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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你這位女同志怎麽這樣啊!我壓根不認識你,你這是做什麽!”
    孔文斌又氣又急,眼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心裏不禁有些慌。
    他現在正是關鍵的審核時期,要是名聲臭了,肯定就會被人拉下馬的。
    孔文斌腦子迅速轉着,覺得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他,不服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可他思來想去,又實在想不出幕後指使人是誰。
    旁邊圍觀的人也有人出聲道:“這位女同志,你到底有啥事找孔科長啊,你不說清楚這麽跪着也不是個事啊。”
    女人愣了愣:“孔科長?你現在是科長了?”
    “你咋連這都不知道?都有好一陣了呢。”
    孔文斌連忙道:“我現在只是代理科長,并不是正式的科長。”
    換作平時孔文斌是不會解釋這麽清楚的,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下意識覺得需要解釋清楚。
    女人聽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孔科長,你現在都是科長了,手裏肯定有錢。求求你把欠我小姑子的錢還給我們吧,我給您磕頭了。我知道您現在是領導了,那些錢就該拿來孝敬您,可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
    我小姑子臉皮薄,我這個嫂子就厚着臉皮來了,但凡有一點辦法,我們也不敢跟您讨債啊!”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望向孔文斌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女人看着年紀不大,小姑子應該也很年輕,一個男同志欠了女同志的錢不還,害得人家又是跪又是磕頭的,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換作別人,興許大家心底還會想着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可當事人變成孔文斌時,不少人的目光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并不只石立夏一個人看得出孔文斌的不對勁,大家的工資都是透明的,各家情況也都有基本了解。
    孔文斌的消費明顯和收入不符,平常大家也就是背地嘀咕幾句,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也沒有到特別離譜的地步。
    有的人家情況不大好,可因為寵孩子,就會把家裏的錢都給孩子,哪怕孩子已經有了工作也還是會補貼。
    孔文斌的家又不在南城,誰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因此會在背後說他不是個會過日子的,別看很多大媽很喜歡他,可真要挑女婿卻不會選他,覺得他不是踏實過日子的人。
    現在有人上門讨債,還是為一個小姑娘讨的,再看孔文斌一副小白臉樣,平常就喜歡顯擺吸引廠裏的小姑娘,一下就聯想到了什麽,看孔文斌的目光都變成了鄙夷。
    尤其是一些男同志,特別幸災樂禍,恨不得大喇叭讓大家都跑過來看熱鬧,最好自己的心儀都過來瞧瞧孔文斌真面目,省得眼睛都長在孔文斌身上。
    孔文斌心底一沉,可表面上依然很淡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污蔑!我到公安局去告你,你是會被抓起來蹲棚子的!”
    女人也不解釋,而是低頭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甩着那張紙朝着圍觀的人道:
    “大家瞧瞧,這是當初的欠條,上面還有孔科長筆跡,我絕對沒有撒謊!我小姑子原本是要撕了的,被我給搶了。”
    範曉燕眼疾手快連忙湊過去将那張紙拿到手,孔文斌還沒反應她就已經開始大聲念了起來。
    “今孔文斌因臨時周轉,向張啓芳同志借款五十元。”
    孔文斌臉色大變,連忙跑過來想要搶過來,範曉燕哪裏會如他意,整個人特別靈巧地躲到了一邊,并且一臉不可思議道:
    “哇,落款時間竟是1970年,這都多少年了都沒還清,孔科長你也忒不地道了吧,自己穿金戴銀,卻欠錢不還。”
    “我沒有!範曉燕,你別胡說八道!我命令趕緊閉嘴。”
    孔文斌漲紅着臉,怎麽也沒想到這張借條竟然還在,并且還被張啓芳這個農村出身的嫂子給發現了。
    範曉燕叉着腰上下打量孔文斌:“喲呵,孔科長當官了就不一樣了,對我這個前輩吆五喝六的。我後勤部的還容不得你個宣傳科代理科長來指揮我。”
    範曉燕不僅沒閉嘴,還跟街頭賣藝的人似的,拿着借條在人群中轉了一圈,大聲嚷道:
    “大家都來看看,借條上寫得清清楚楚,我可沒有胡亂造謠。筆跡也是孔科長的,我可沒有胡扯淡。”
    一群人伸長脖子往前探,範曉燕的速度不算快,有一部分眼神好的确實看到了上面寫的字。
    “還真是,這借的時間也忒長了點。”
    五十塊錢不少,卻也不算多。每個月省一省,即便再窮四年了也能還完了。
    孔文斌感受到大家鄙夷的眼神,氣得整個人都要撅過去,大庭廣衆下又不能搶走。
    當初他就不該寫這些借條,那時候還年輕,辦事不牢靠,生生留下這麽個把柄。
    張啓芳就是個蔫壞的,在他面前表現得特別單純,說什麽這張借條她是不會收的,會直接扔掉,結果呢,竟然保存了這麽多年!
    孔文斌并不相信張啓芳嫂子湊巧撿的,他雖然沒有跟張啓芳嫂子劉梅接觸,可他對劉梅還是有些了解的,就是一個農村來的潑婦,為人特別厲害。
    當初很多人都想不通,張啓芳的哥哥怎麽會娶劉梅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掉份了。
    張家當年在他們縣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人家,張啓芳爺爺那輩的時候,他們縣一條街都是張家的,後來他們家支持我黨,将大半身家都捐出去抗日,還憑借自己的人脈購買到珍貴的藥物、食物等送給我黨,從早期就是堅持站在我黨這一邊的。
    可張家也因此受到小日本和果黨迫害,一個大家族只剩下張啓芳的爸爸,還是因為張啓芳的爸爸在外面讀書才躲過的,其他人都被迫害死了。
    建國後,張家得到優待,歸還了不少家産。
    張啓芳爸爸還是将大部分捐給了國家,只留了一小部分,可即便如此,張家情況依舊比很多人家要好。
    只是沒想到,特殊時期有人竟然以張啓芳爸爸曾經在果黨工作的經歷說事,想拉張啓芳爸爸去批鬥。雖然後來還是被上頭人壓下,張家被這麽一折騰也吓得不輕,從此以後極為低調,并且把家裏大房子也捐出去,一家人搬到了個小宅子居住。
    雖然這幾年張家人日子不大好過,可早期的時候還是很滋潤的,張啓芳也被養得不谙世事,不知人間疾苦。
    她總以憐憫的目光看着他,這讓孔文斌的自尊心很受挫,可又舍不得張啓芳帶給他的好處,一直圍着她轉。
    孔文斌之所以對劉梅有印象,會去了解她,是因為有一次張啓芳想要将家裏的人參拿給他,被劉梅給攔住了,說什麽真要有病還是得去醫院看病,除非醫生讓拿人參,否則是不能亂給病人吃的,人參雖好那也不是人人都适合。
    孔文斌當時在張啓芳面前已經沒有那麽小心了,因為他說什麽,張啓芳都會信,不會追問什麽。
    因此孔文斌并沒有造假病歷,拿不出醫生開的藥方子,只是知道張啓芳家裏有這麽個好東西,自己又正好知道有人想要花大價錢收,臨時動了歪心思。
    孔文斌沒有拿到人參倒也不意外,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真拿了,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而且張啓芳還給了他一罐麥乳精。
    不過他對劉梅的印象就變得很差,要不是她興許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發一筆財。
    張啓芳雖然說自己嫂子人挺好的,可孔文斌才不信,覺得是她單純沒心眼,像劉梅這種出身的女人,大字不識幾個,肯定很粗鄙貪婪,否則她怎麽這麽快就發現張啓芳拿了人參。
    至于張啓芳解釋她是正大光明的拿,而劉梅負責收拾家裏這些東西,第一時間被發現這件事,孔文斌完全無視了。
    現在看到劉梅,果然跟印象裏的一樣,就是個胡攪蠻纏的潑婦。
    “我已經還過錢了,你不要胡攪蠻!”孔文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圍觀路人:“為了五十塊錢鬧這麽大一出,也太誇張了吧?”
    “都還錢了怎麽還來鬧?這是看孔科長好脾氣,厚臉皮纏上啊。”這是對孔文斌有好感的人說的,不相信孔文斌是那種人,他為人非常大方,絕不是這種借人錢不還的。
    劉梅擦着淚道:“你借錢拿到工作後,換了三個月一共十三塊,這一張借條還欠三十七塊。”
    敏銳的人發現了話語裏的重點‘借錢後拿到工作’,‘這一張欠條’。
    說起來,孔文斌進入機械廠确實就是借款時間後沒多久,孔文斌是機械廠家喻戶曉的人物,畢竟廣播幾乎天天都放他讀的新聞,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情況。
    ‘這一張欠條’這話就更有意思了,難道還有其他張?
    果然,劉梅沒讓大家失望,又拿出一大把皺巴巴的紙條。
    “這是從我小姑子跟你認識開始,你給她寫的字條,加起來去掉零頭一共五百塊。至于我小姑子這些年給你買的東西,我都沒算錢,畢竟那是我小姑子的一番心意。”
    劉梅很會說話,雖然夾雜着口音,可說出的話很容易讓人聽進去,她說完這話朝着大家介紹自己的小姑子。
    “我小姑子跟她爺爺一樣心地特別善良,看到家庭貧困的人,總是想要幫一把。其實這些年也不止幫了孔科長一個人,我公公生病,有很多人幫忙都是當初承了我小姑子的恩的。
    我小姑子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做好事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人回報,送出去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要回來的,那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可現在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我公公生了重病,需要花很多錢,我丈夫前一陣又沒了,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可能幹活的就我和我小姑子,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所以我這個沒臉沒皮的嫂子,只能過來求孔科長把借的錢還了。”
    劉梅雖然在哭,可口齒清晰,而且将‘借的錢’這些重要詞彙說得尤為清楚,避免被人誤會。
    石立夏聽到這些話,不由心底叫好。
    如果是張啓芳自己過來要錢,不管怎麽樣名聲都會受損,一個女孩子這麽眼巴巴給男人送錢,這是多恨嫁啊。
    而且張啓芳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很多話都是不好說的,孔文斌又是能說會道的,張啓芳很容易會處在下風。
    再者,張啓芳那些年會這麽盡心盡力幫襯孔文斌也無怨無悔,肯定早就被PUA了,孔文斌拿捏她拿捏得死死的,要不是家裏實在困難,根本不會想着要錢的。
    現在劉梅來了,效果就完全不同了,一些話當事人不好說,可她的家人卻是無所謂。
    劉梅還是個妙人,直接把借錢的性質變了,那造成的影響就完全不同了。
    這種話也就外人能說,張啓芳說自己是同情,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
    即便大家會譴責孔文斌不厚道,可也會罵她傻,為這麽個男人破財還被罵,實在不值得。
    要不是場合不對,石立夏都想給劉梅鼓掌了,真是神來一筆,這麽一說沒人往男女關系上扯了,人家這是做慈善!只是正好年紀差不多,性別不同罷了。
    難怪宋恒也就讓石迎春遞話,沒說過來跟自己商量該怎麽辦。
    這哪裏用得上她啊,人家可比她聰明太多了。
    範曉燕這時候又站出來了,一臉嚴肅道:“這位同志,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
    劉梅微微愣了愣,不等她反應,範曉燕又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幫扶是幫扶,欠債是欠債,不能因為幫扶過,欠的債就可以不還了,沒有這樣的道理,大家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對!”
    石立夏帶頭大聲應和,其他人也紛紛跟着嚷起來。
    “就是這個理,資助對方又不是把人家帶回家當兒子,哪能借錢不還啊。”
    “這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兒子跟我借錢,那還是得還的。”
    “孔科長,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麽還賴着賬。”
    “就是,你身上的手表鋼筆加起來就差不多能還債了,再不濟加上你的自行車,那都多出來了。”
    劉梅聽到這些話,眼淚落得更厲害了。
    “孔科長,這些錢都夠我公公買好幾個月的藥了啊,求求您行行好,我家真的很需要這些錢。”
    原本大家就是過來看熱鬧,聽到這裏,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把人家的好心當成什麽了,要是人人都這樣,以後誰還樂意幫助人?
    “孔科長,你這就太不厚道了。”
    孔文斌腦子嗡嗡的,完全沒想過會被張啓芳背刺,因此也沒想過怎麽應對。
    之前他不是沒被人找過,可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把事情鬧大。這種時候,孔文斌就占了上風,很容易控制節奏,他對別人并沒有留下什麽把柄,每次都不是他想要,是被人硬塞的,你自願的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也是很苦惱的。
    孔文斌也沒有承諾過什麽,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能怪誰呢?
    而且不少人還是被他忽悠,覺得他對她是不同的,只是現實讓他們不得已分開,反倒對他更加死心塌地。
    即便有那清醒的,他勾搭的女人大多又是不能暴露自己的,也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誰能想到劉梅這麽混不吝!完全不按套路來。
    孔文斌是有腦子的,不會去招惹能豁出去的人,最怕引火上身。
    結果千算萬算,還是出事了。
    孔文斌強壓住內心的恐慌和憤怒,恢複了冷靜,表情透着無奈和受傷。
    “這件事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大家請聽我解釋,我并沒有賴賬,我早就已經用其他方式還了,只是這位嫂子不了解情況。嫂子,我和張啓芳早就已經兩清了,這些債務早就翻篇了。我感謝她當初的資助,可是也不能一直拿以前的事說事吧?
    我知道你們也是被逼急了,并不是故意胡攪蠻纏,不管怎麽說張啓芳都幫助過我,她的爸爸生病了,我不管怎麽着都得有所表示。”
    孔文斌掏了掏褲子,從裏面拿出一沓錢,除了一張大團結,其他面額都不大。
    他也沒有數,直接将錢交給劉梅。
    劉梅卻沒有收,冷冷地看着他:
    “孔科長,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劉梅雖然只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女人,可也知道做人的道理。我來要錢,是因為你欠錢,不是來訛詐的!要是這話說不清楚,我們找你的領導,咱們一一掰扯清楚,要是查出我是訛錢,我劉梅就直接吊死在廠門口給你謝罪!”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原本有些被孔文斌說動的人,又站到了劉梅這一邊。
    “你!”孔文斌怒不可遏,“劉梅同志,你別以為用生命要挾,就可以颠倒黑白!”
    劉梅冷笑,拿着手裏的借條:“證據在這裏,你都不認,我來之前我那傻妹子還跟我說,你是個好人,只是家裏頭情況不好,所以才不趁手,沒還錢。結果,呵,孔文斌!我們老張家看錯你了!”
    孔文斌一驚,沒想到還真的是張啓芳讓劉梅來的,這怎麽可能?
    從前那個單純的小女孩怎麽變得這麽市儈充滿心機!
    孔文斌正在想怎麽破局,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将喧鬧聲壓了下去。
    “孔文斌,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
    一個年輕的女孩站了出來指責道,她非常崇拜孔文斌,知道孔文斌要結婚,心裏是很難過的,可又覺得他要是幸福自己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正因為喜歡,也就更加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會是這個樣子。
    “你之前在我面前說自己缺這個少那個,是不是也是故意設計好的!難怪每次都說自己不要,結果東西都會到你那,我可真是傻,才上了你的當!”
    這話一落,全場再次炸開。
    石立夏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這個人可不是她聯系的。
    本廠人要是鬧起來,會更加麻煩,在機械廠都不好待了,所以石立夏才會讓宋恒去外頭調查。
    孔文斌因為工作關系,經常會去其他地方演出或者做宣傳。
    石立夏覺得他這樣的人在外頭肯定也不老實,而且原著也有提過。
    距離遠,鬧起來傷害也小。
    誰能想到,劉梅鬧起來,還會帶動其他人。
    孔文斌惱怒不已,這些蠢女人發什麽神經,現在來湊熱鬧。
    他對吳彩霞都沒有什麽印象,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這麽鬧,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
    “我不懂你什麽意思,我孔文斌行得端,坐得正!我從來不會占別人的便宜,你這是污蔑!”
    “我呸,裝什麽啊,你之前還在老娘這裏忽悠肉吃,還好意思說不占人便宜。”一個嬸子粗着嗓子嚷道。
    吃瓜群衆震驚:“王嬸子,你怎麽也來湊這個熱鬧?”
    “我是實話實說,我就看這小子長得俊,說話也好聽,也就給他幾塊肉,當我不知道故意在我面前賣慘呢。我自己都沒有手表,他一個戴手表的人跟我自己多慘,我腦子又沒被門夾住,會信才怪呢!”
    這下現在更加熱鬧了,石立夏都後悔自己沒有帶瓜子了。
    王嬸子是食堂的幫工,總是笑眯眯的,比食堂其他工作人員看起來好相處,沒想到說話這麽勁爆。
    “王嬸子,你這麽說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啊?”
    王嬸子叉着腰,白了起哄人一眼:
    “呸呸呸,一天天想啥呢,都能當我兒子的人了,誰還往那歪路上想。”
    “那也不好說啊,你看那誰誰,剛娶的老婆比自己女兒還小呢。”
    王嬸子嗤了一聲:“那也得我瞧得上啊,你這樣的我行,要不我離婚把你給娶了?”
    “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把那人羞得直讨饒:“王嬸子我錯了,可不敢這麽說話,我會被叔跟你兒子揍死的。”
    “這是幹什麽呢,散開散開,都聚在廠門口像什麽話!”
    人群被分成兩半,負責廠裏安全工作的副廠長李愛國從中間走了出來,嘈雜聲立馬消散。
    “這是怎麽一回事?”李愛國表情不好,他聽說有人在廠子門口鬧事,連忙親自下來查看情況。
    最近時不時會有領導下來檢查,看到這個情形肯定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現在可還是上班時間,結果一個個的都那麽閑在這看熱鬧,把廠門口當菜市場了。
    範曉燕主動向前說明情況,她的介紹特別簡潔明了。
    “李廠長,宣傳科的代理科長孔文斌欠錢不還,被人找上門了,并且涉及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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