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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啦

    尽管晋擎不想大办,邀请的名单里也只有两府亲眷,但以晋擎如日中?天的地位,想要攀附讨好的不计其数,哪怕人进?不来,这拜帖和礼品却是源源不断地送到,这些礼品经?过守备在外的府兵层层把关,确认无害后才会送进府里,交由主子处理。

    为此,桑柔不得不专门?腾出了几间屋子来放这些礼品,且光是清点礼品,记录在册,都?花了好几日的时?间。

    她并?未邀请人家,人家却主动送来,这收也不是,退了,人家又会多想,至于以后要不要回礼,只能以后再看了。

    为此,桑柔请教董氏,问?她遇到这种事,都是如何处理的。

    董氏给孙儿换了尿片,将轻薄小衫系拢,尤其腰腹处,天再热,也得捂着,得空了才搭理桑柔,却也没不甚上心:“你父亲哪有你夫君那样大的面子,即便我?们送帖子邀请人家,人家也未必会来。你夫君乃晋侯,你的儿子是未来的晋侯,这些礼是你该受的,你受了,他们才会安心,所以你也不必有负担。”桑柔靠着董氏,拿手指逗弄儿子,出了月子,总算可以畅畅快快地将身上一股子酸味洗净,又变回香香的自己,晋侯夫人心情大好,看儿子也更觉可爱了不少?。

    “瞧,他在笑呢。”桑柔看着儿子两边唇角扬起露出的一抹微笑,轻捏小家伙露在外的白胖手指,一点点大,脆弱得让当?母亲的又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母亲,你看他如此的小,又如何长成他父亲那般的样子。”每每看着晋擎抱孩子,一大一小的极致反差,强大和弱小的悬殊对比,桑柔都?不由得感慨生命的奇妙,尽管她很清楚,她的儿子终究会长成如他父亲那般高大俊美的男子。

    董氏却道女?儿大惊小怪:“小孩子不都?是这么长大的,我?们的怀远啊,出生就不凡,将来也会像他父亲那样,长成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孩子满月礼已过,董氏也不好再在这里长住,但又有不少?话要叮嘱女?儿,唯恐女?儿这个新手母亲粗心,把孩子磕到了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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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桑柔道董氏了:“母亲您就是爱操心,我?自己的孩子,我?还能亏待他不成。”

    董氏不置可否,哼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俩腻歪上了,孩子就搁在一边,尿了也没发现,等乳母抱来一看,尿布整个湿透了,你说?我?能不担心。”

    桑柔没反驳,心里却想,要怪就怪你那什么都?好的女?婿去,非要拉着她看他作画,还把她好一顿夸,当?了母亲后,她越美越柔,浑身散发说?不出的圣洁魅力,仿若观音,他时?而望她,便觉肃然起敬。

    敬是敬了,可男人浑起来,也没少?拉着她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牟足了劲要把欠缺的那几个月补回来。

    桑柔有苦难言,只能转移话题:“母亲,我?给八姐姐的贺礼备妥了,正好您就一并?带过去。”

    在晋擎的示意下,王砾欲前往骐州同那边的王公?会晤,且大有在那边定?下来的意思,临行前,王砾请到金陵城内德高望重的大儒为自己保媒,带着厚礼前去桑家,诚意满满。

    桑四爷可不是桑二爷,女?儿愿不愿意嫁,并?不在他的考虑内,有个这般了得的女?婿,他做梦都?得笑醒,傻子才会拒亲。

    不过这回桑雅也未再表示任何异议,老老实实地呆在闺中?待嫁。

    鉴于之前两姐妹推心置腹地谈过,桑柔懂得桑雅的心情,这位姐姐想必对王砾仍抱有期许,且克服了心里那关,决定?为将来搏一搏。

    为此,桑柔还特意问?过晋擎:“婚期定?得这么近,王砾赶得及回来成亲?”

    晋擎满不在意:“你八姐去到骐州完成婚礼也未尝不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年轻的晋侯要将守卫江中?的重任交给王砾,不会乐见他一心二用,来回两地奔波。

    西京有张信,江东有谌武和谢霁,再把邓世充打落,拿下江北,局势逐渐明朗化,晋擎手里的权势也将达到顶峰。

    至于河那边,河西有宁阳郡王和曾家,类似于晋家的存在,出兵压制了南北两地的□□,可以说?是一枝独秀,不容小觑。

    且宁阳郡王地位本就超然,乃太子伯祖父,其嫡长孙李璞,又声名远扬,太子这一废,李璞被李氏宗亲寄予的厚望最高。

    毕竟,晋擎再厉害,也只能是个臣子,掌管天下的主人,还得出自李家。

    可这也只是李氏一族一厢情愿的想法,晋擎未必会如他们的意,就看如何解这局。

    成婚也有两年,孩子也生了,桑柔对这个深谋远虑的枕边人了解越多,对他的情愫也越复杂。

    他这一生,虽过得并?非事事如意,可有过坎坷,最终也能化险为夷,唯一的漏算,不能掌控的无力,怕就是老晋侯的身逝。

    然生老病死,本就由不得人,谁又能真正勘破。

    “夫人这样看我?,我?会以为夫人对我?又有想法了。”男人挑了眉头,意气风发的模样,真是叫人看了又爱又恨。

    分明是荤话,他偏又说?得格外正经?,还理直气壮,桑柔在男人肩头捶了一下,便起身要去看孩子。

    可双脚还未落地,桑柔就被晋擎从?后头又揽了回去,只道这天色尚早,再睡会儿。

    桑柔却不愿意和男人这般搂搂抱抱,八月末的天,热气尚存,男人体温本就高,腻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身上依然燥得不行。

    晋擎撩过桑柔浓郁芬香的长发,分外依恋地在她发间嗅闻,忽而顾自一笑:“只道温柔乡内,英雄也要气短,怀远可不能像我?,我?这样的,一个就够。”

    闻言,桑柔反而不动了,依偎在男人怀里,仰面看他:“怀远又该如何?为何就不能像夫君。”

    晋擎总有他的道理,低头在桑柔香软的面颊上亲吻:“我?心中?只有琢琢,只想和你白头,可怀远若像我?这般,心中?只想着别的女?子,那女?子却远不及他的母亲一二,那么我?会忍不住削了这不争气的孩子。”他的衣钵需要儿子继承,但若儿子达不到他的要求,那么他也不会太过执拗于血脉的承袭,毕竟,他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肩挑山河万里,需得绝对的能力者才能扛得下来。

    晋擎的考量,桑柔都?懂,她自己也有私心,真做起婆婆,她怕是还不如秦氏。

    她不会干涉儿子和儿媳的相处,但儿媳的手再长,也别想伸到她这里来。

    关于育子这方面,夫妻之间的默契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使得桑柔再看男人,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晋擎很享受桑柔此时?看他的目光,扬唇道:“我?说?过,我?和你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将来,无论是谁,都?不能参与进?来,包括我?们的儿子。”

    晋侯啊,您就可劲儿吹吧。

    桑柔也懂男人的套路了,这时?候,她就不能理他,越理他,他就越起劲。

    可她不理他,他仍是会贴过来,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到她肌肤上,红了半边脸。

    “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欢喜的。”

    谁又能想到,在外不苟言笑,威严肃穆的晋侯,私底下,竟是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德性。

    然而,桑柔无人可说?,就连董氏都?不信她,可见这人欺骗性有多强,是个极会伪装自己的人。

    当?然,桑柔也有自己的办法来治治男人,将手一伸,掌面摊开?,道:“晋侯,年前那批金疮药,还有行军餐的钱,是否该结了。”

    谁料,晋擎低头,在女?子白软的掌心印下一吻:“先签个契,待儿子大了,叫他还。”

    桑柔反手又在男人光洁的脸庞上拍了一下,没用多大的力气,但也是她的态度,并?不买他这和稀泥的账。

    但桑柔也知,他手头并?不宽裕,对她舍得,待自己则是能省就省。老父亲和长姐逝去后,他再无顾忌,在原有基础上,又将晋家军扩增了十万余人,开?销自然也更为庞大,但他习惯了自己扛事,并?不会与她细说?这些,偶尔提起,也只是半开?玩笑,道一句人美心善的大老板可怜可怜他,便再无别话。

    儿子出生后,桑柔偶有几次,撞见男人抱着孩子,低低说?着什么。寻了一次机会,她凑近了听,只听得男人似无奈道:“你啊,为人处世上,得学?你的母亲,不要像你父亲,死要面子不讨好。”

    她在谈生意上的八面玲珑,一直为晋擎津津乐道,且引以为豪。

    他在她面前一向将姿态放得很低,好在她足够清醒,并?不会真就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他待她以诚,将心比心,她亦然。

    彼此认可,且互相尊重,兴许才是夫妻之间最佳的相处模式。

    心有日月,可定?乾坤,又何必拘泥于小情小爱,为谁爱浓谁又爱淡而斤斤计较。这世间,又哪里会有真正对等的情意呢。他不负她,她亦不负,便已足够。

    待到小儿五个月大,脸蛋长开?了,白胖饱满,又爱笑,一笑,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米粒般的小白牙开?始萌出,时?而会有低烧,爱发脾气,尤其爱抓人头发,一抓就不松手,目不转睛地把人盯着,看人疼得挤眉咧嘴,他倒是开?心了,咯咯笑得欢。

    这时?,桑柔就会轻拍孩子小胖手,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严母的架势,她得做出来:“晋怀远,你再调皮,就一个人睡,休想再到母亲屋里来。”

    桑柔喂奶的次数并?不多,待到孩子四个月大,她便服用董氏给的方子退了奶,再好好地塑形,恢复到孕前的窈窕身段。

    孩子是她怀胎九月,辛苦生下的,但并?非她的全部,她仍需有自己的生活。

    对此,晋擎只有赞同。他们宠孩子,但不能无原则的溺爱。

    又一年春,满园花开?,正是赏景好时?节,有人远游,也有人归乡,看一看阔别的亲人。

    桑家人才把桑雅送走,远嫁骐州,没几日,桑翘便回了,捧着小小的骨灰罐,哭倒在老夫人跟前。

    正巧,桑柔带着孩子来看望老夫人,就撞见了这一幕。

    八个月的小怀远一身红绸衣裤,脖颈上挂着小金牌,福气满满的小仙童,头一回见到面生的姨母,又黑又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忽而头一转,把脸埋进?桑柔怀里,嘴里咿呀地吐着字,可说?了些什么,没人能听懂。

    倒是桑柔这个当?母亲的靠着血缘的神奇力量悟到了,抱着孩子站起,来到搁放骨灰罐的小几上。

    小家伙伸手就要去够小罐子,桑柔帮着儿子,俯下了身子。待碰到了罐子,小娃娃吐字更急了,也清晰了许多。

    “妹,妹!”

    一连冒出好几声。

    众人听了,更是泪目。

    桑翘泪眼朦胧地望着玉雪可爱的小外甥,张了张嘴,又有些怯,可又忍不住道:“我?可不可以抱抱他。”

    桑柔却是迟疑了,想到桑翘嫁的邓家,又独自一人返回娘家,这其中?,难免有蹊跷。

    桑翘懂得桑柔的顾虑,也不勉强,只把面上的眼泪抹掉,问?桑柔可有空闲,她有重要的话,只能同桑柔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桑柔略一沉思,将孩子交给董氏,又令两个婢女?在门?外候着,有声响随时?进?来,她才和桑翘进?到隔间。

    “我?知道你对我?如今的身份有顾虑,可我?也不怕直说?了,邓世充的宠妾害我?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连族谱都?上不了,我?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那宠妾生了个儿子,邓世宠大摆喜宴,又何曾考虑过我?们的心情。我?夫君为了帮我?回娘家,甘愿冒着得罪邓世充的风险,仿造通关文书,如今还不知道被邓世充如何发落。我?欲救我?夫,可现下,能打败邓世充的唯有你的夫君,我?前来,就是为了与你做一桩交易。”

    桑翘说?得很是真挚,桑柔有被打动,但兹事体大,她需得回去同晋擎商议,待有了定?论,再来告知桑翘。

    桑翘为了表示诚意,将胧州城内的兵防图奉上,坦坦荡荡道:“这图是真是假,九妹妹尽管交予晋侯查看,他自有判断。”

    当?夜,待晋擎回府,桑柔便将桑翘的话带到。

    灯火下,晋擎将兵防图摊开?了细看,笑了笑。

    确是真的,比他安插在胧州城内的线人暗中?送出的图还要细致。

    晋擎将图收起,同桑柔讲了些邓家兄弟不能为外人道的私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兄弟之间,也有明算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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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族内中?意的下一任族长并?非邓世充,而是他的嫡兄邓世兆,可奈何邓世兆福薄,少?时?一场赛马,不幸坠落马下,伤了双腿,自此瘫痪,失去继承祖业的资格。邓世充借此上位,利用族中?产业,到处招兵买马,不断扩充实力,终成江北一霸。

    桑柔听完后又是一阵唏嘘,不禁感慨:“还是生一个好,无从?比较,也就省去了不少?烦心事。”

    晋擎却道:“哪怕我?们多生几个,我?们的孩子,也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在晋家绝无可能,因为他不会让这样的苗头萌出一点点。

    有了晋擎的许可,桑柔隔天便回复桑翘,嘱她在家中?安心调养,她所求,都?会实现的。

    桑翘得到回复后,递了信过去表示感谢,抱着骨灰罐子,独坐到天明。

    人这一生,总会迷失,但最不能的就是泥足深陷,只要回头得及时?,就还有救。

    小秦氏也陪着女?儿,熬了一宿,眼泪早已哭干,实在不明白。

    为何她两个女?儿,婚事上都?如此不顺。

    反过来,桑翘还得安慰秦氏:“母亲莫难过,夫君对我?很好,只要脱困,他定?会来寻我?。”她最不后悔的事,便是嫁给邓巍,也盼着,她和他重逢的那一日。

    得到更为全面详细的城防图后,晋擎决意亲自北上讨伐邓世充,将上一辈延续下来的恩怨在他手上就此终结。

    出发前几天,晋擎哪也没去,就在后院陪着母子俩。八个多月的娃娃已经?不满足于在床上爬来跑去,抓着父母的手臂,藕节似的两条小胖腿一蹬,跃跃欲试地想要站起,嘴里也没闲着,父啊,母啊,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比同龄的孩子要强上不少?。

    桑柔并?不想拔苗助长,但奈不住孩子自己好强,快把她的手臂掐紫了,哼哧哼哧地,非要在父母的支撑下直起他那尚且软绵的小身板。

    “那就站一会会,不能再多的。”小奶娃骨头尚未长好,不宜久站,桑柔把握着时?间,让儿子过了一下瘾头,便将他抱回了怀里,又指了指挨着自己的男人,道,“你瞧父亲又黑脸了,好怕怕,我?们要乖啊,不能惹父亲不高兴。”

    黑脸晋侯:“”

    说?好要做严母呢,怎么又唱起红脸了,女?人果真善变。

    临出行前夜,晋擎同桑柔并?排躺着,小怀远睡在他俩中?间,又黑又长的睫毛垂下,睡得香甜,还打起了小呼噜。

    漂亮的小模样,实在叫人稀罕,桑柔情不自禁地在孩子软软嫩嫩的小脸蛋上轻抚。

    晋擎则看着她和孩子,长臂一展,将一大一小拢入臂弯内,又稍稍起身,越过熟睡的孩子,吻向他美丽动人的夫人。

    “等我?。”

    仅仅两个字,却蕴含着无限的情意。

    桑柔也颇为情动,支起了身子,以同样的吻回应男人。

    待男人走后,桑翘过来陪桑柔,更多是为看看让她喜爱不已的外甥。

    桑翘忍不住问?桑柔:“你信这世上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以前我?不信,可遇到他之后,我?又觉得以后的日子值得期待。”

    桑柔并?未正面回答,只笑了笑:“一生一世又是多久呢,总不可能真就同年同月同日殁,多久以后的事,我?没概念,又如何去信,倒不如把握当?下,让自己更快活些,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她是心动了,她承认,但她思想仍然独立,断不会依附男人而活。

    类似的话,桑柔同晋擎也讲过,那时?的他沉默许久,好像懂了,却又有他自己的坚持。他让她看着,那她就看着,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一世也就过了。

    至此,桑翘对这个九妹妹是真正的佩服,活得通透,不为旁人左右,怪不得,就连威名赫赫,郎心似铁的晋擎也为之钟情,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晋擎这回取道江东,领兵六万,自饮水河往北,逆势而上,以神兵天降的迅猛之态,连夺两州六县,与张信所率兵马,及阮冀薛昭谌文三员大将所部,在胧州周边三个方向形成包围圈,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威压之势,直逼邓世充老巢。

    邓世充手下兵将被打得丢盔卸甲,毫无还手的余地,到最后退回胧州城,统共不足六万人,且军心涣散,已无斗志。

    “范集呢?他不是去往河西找曾家借兵,为何还没消息传来?”兵临城下,邓世充着实慌了神,连问?好几道。

    “这,这,属下也不知啊,范大人已经?好几日未联系上了。”

    “蠢货,饭桶,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邓世充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忽而头脑一阵眩晕,双目模糊,难以视物。

    “邓公?,邓公?!”

    翌日,邓世充病危的消息传出,城中?兵民惊慌大乱。

    邓世兆当?机立断,主动开?城门?,向晋擎献上降书,以求得城中?太平。

    自此,晋家军入主胧城,晋擎彻底将整个江北收入囊中?。

    消息传到河西肃州,曾菀嘴里的茶也不香了,想到尚在城内等她回复的范集,越发不耐:“人都?已经?攻入城了,我?再派兵增援又有何用,世上又有几人能和晋家军正面抗衡,没得损了我?的兵马,也撼动不了晋擎分毫。”

    “淮安,你去告诉那人,叫他赶紧走。”

    稍顷,曾菀又道:“你放出消息,就说?范集求援不成,已离开?河西。”

    对于这种换了几个主子的墙头草,再有能力,曾菀也无招揽的心思。

    打发了人,曾菀再次端起茶水,嘴里却道:“晋子霈,我?们来日方长。”

    说?罢,曾菀目光一转,望向玩耍打闹中?的双生子,露出一丝笑意。

    她做不到的,还有她的两个孩儿,只要他们够争气,不论几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总能等到她想要的。

    且看罢,这江山,最后到底谁做主。攻下胧州后,调整数日,晋擎便将所有事务移交给阮冀谌文几人,自己则带着邓巍迅速返回金陵。

    时?隔将近两个月,将满一岁的晋怀远又敦实了不少?,已能稳稳当?当?地站定?,还能迈着小腿往前跨,学?着父亲走路的样子,可小胖腿还未落到地上,就被一道疾风卷走,眨眼间小胖娃就落入了异常高大伟岸的男人怀里。

    小胖娃歪着脑袋看了男人许久,咧了嘴,一声声地父,唤得格外起劲。

    透亮的哈喇子自小娃嘴里淌下,晋擎扯袖给儿子擦嘴:“为着你将来的重任,且让你再蠢个两年,过一阵随心所欲的日子。”

    “那么,还请晋侯多担待,让我?们的孩儿再多蠢个两年,多过一阵随心所欲的日子。”

    晋擎抬眸,就见女?子倚在门?边,红唇含笑,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们。

    男人抱着孩子,大步走过去,伸出了手,眉目漾着柔情。

    “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桑柔亦伸出了手。

    小怀远看着好玩,也学?父亲,半个身子都?探了过去,要摸母亲的手。

    “当?心。”

    桑柔眼睛一跳,晋擎单手将不安分的儿子控制住,另一只手握住桑柔将她也拢入怀。

    “明日,带你去放纸鸢可好。”

    “好啊,我?要放你做的那只苍鹰。”

    “父,母!”小家伙急了。

    “好了,也带你。”

    一家子,齐齐整整,便胜过世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