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贵妇难为 > 111着调
    着调

    “你总有道理。”说不过,又要?出心里那口气,男人也只能放出这一句。

    桑柔听腻了,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轻启红唇,笑一笑:“有道?理,那是妾说得?对。”

    她一用谦称,晋擎心口那股子闷气霎时散得?一干二净,不再同她计较,态度也已软下,回了几个字。

    “容我想想。”

    这一晚,男人难得?没怎么闹桑柔,亲热一通过后就揽着她睡下,再没别的?动作。

    桑柔暗自?庆幸,越发觉得?,该多找些事,让男人忙起来,就不会一直缠着她了。

    翌日,晋擎起得?极早,边往自?己身上套衣物?,边低头看着仍闷在暖被里动都?不动一下的?女子,手伸过去,将女子蒙在脸上的?被子扯下,露出一张热气腾腾的?娇颜。

    面上一阵凉意,桑柔嘟起了小嘴,伸手就要?把被子拉上去,把自?己脑袋捂起来,可才拉到一半就被男人温柔又坚定地扯了下去。

    在桑柔出声前,晋擎快语道?:“你再这样捂着自?己,就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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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妻,美是美,可小毛病也多,尤其是这睡姿,不能说不雅,但也称不上有多规矩,到了冬日,总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住,也不怕闷在被子里的?时间长了,透不上气。

    是以,晋擎养成了夜间时不时醒来的?习惯,不为别的?,只为看看自?家这个妻,有没有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闷得?透不过气,就怕她一睡过去就真的?醒不来了。

    也不知她在闺中是如何度过十几年?的?,身边伺候的?丫鬟又有没有他?这般细心地为她掖被子,一想到这,晋擎又不由得?庆幸,还好?,她完完整整地来到他?身边,做他?的?妻,再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拆开他?们。

    桑柔却不耐烦听男人在耳边念叨,就如同在闺中母亲念叨她那般,小小嘟囔了一声便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男人,以行动表示她的?不满。

    这起床气,也是没谁了,可不就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娇娇。

    晋擎压低了身子靠过去,紧贴女子后背,桑柔只觉身上一沉,扰得?她难以安睡,实在烦不过,伸手就往后面打过去,也不管打到男人哪里,嘴里还要?嫌弃地来上一句:“你可真烦。”人在睡眠被打扰的?情况下,说的?话大多都?是真心的?。

    可晋擎又异于常人,桑柔这般嫌弃的?话,到了他?耳中,便成了他?和她之间独特的?情话,他?十分享受和妻这般别致的?打情骂俏。

    若桑柔得?知男人内心的?想法,必要?唾弃,世子你脑子可能出了问题,还是尽早请个郎中看看。

    晋擎到底心疼自?家的?小娇妻,闹一闹就完事,但也没让桑柔把被子拉回去,出门前犹在念:“你再把被子往面上捂,我就叫几个丫鬟进来,盯着你,看你还如何睡得?着。”

    阴险的?男人,除了威胁她,还是威胁她。

    好?歹桑柔还算听劝,也知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确是气闷,不情不愿地应了。

    待到男人走了,桑柔其实也没多少?睡意,又赖了一会就起床洗漱,梳妆打扮,把自?己里外?包裹严实了,再去到老?夫人那里请安。

    进到院里,才踏过门槛,就听得?屋里带着欢喜的?哭声,有老?夫人的?,也有三夫人的?。

    三夫人不是被禁足了么,怎地还能到老?夫人这里来。

    紧接着,桑柔便听到男人悲伤得?不能自?已的?嚎哭:“是儿?子不孝,遭了恶人的?算计,困在囚牢里,不能及时到母亲跟前尽孝,大哥那边,身为弟弟也照应不到,是儿?子有错。”

    老?夫人早已哽咽失声:“你最大的?错,就是糊涂啊。”

    本事不够,又爱给自?己揽活,有此劫难,也是注定。

    三夫人却是不管这些,男人回来了就好?,男人回来了,她就有底气了。

    三夫人的?哭声尤为高亢:“你哪里有错,你也是想为家里做些事,为大哥分忧,谁想奸人太恶,你又如何算计得?过他?们,平白?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何错之有啊!错的?是这世道?,不公啊!”

    越说越悲愤,一口气没上来,三夫人险些晕过去。

    还是老?夫人有经验,指使?着儿?子:“赶紧掐她人中,扶着坐到一边缓缓。”

    桑柔原本还想退出去,可一听到三夫人晕厥,自?己就这么走了也不妥当,于是稍稍拎起裙摆抬脚跨了进去,关怀地问询三婶如何了。

    三夫人已经缓过来,见?桑柔来了,想到她对自?己的?不客气,自?己男人又回了,自?己有底气了,讲话也没之前那么客气,摆起了长辈的?谱:“难得?世子夫人还会关心我,可我一个平庸的?妇人,还真受不起。”老?夫人听到三夫人这话,也变了脸:“亏你还是做长辈的?,跟小辈计较什么,我看老?三回了,想着你们夫妻分离太久,实在不容易,才解了你的?禁闭,放你出来,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

    出于私心,也是长远考虑,老?夫人自?然更维护桑柔。

    三夫人眼睛早就哭肿,红红的?一片,委屈不已,又不敢和老?夫人犟嘴,直把三爷扯住了,默默表示自?己的?委屈。

    三爷得?以脱困,确实得?了晋擎的?力,但一想到晋擎的?那些部下将他?救出后就不管他?的?死活,他?身无分文地从延陵回到金陵,一路也遭了不少?罪,心里就膈应不已,对晋擎难以生出太多的?感激之情。

    反倒是另一个人在他?被匪徒打劫时,出手相帮,并与他?作伴,送他?回到金陵,陌路遇见?,如此仁义,叫三爷感动不已。

    三爷藏不住话,快人快语:“母亲不知,我从延陵到金陵,一路上颠沛,得?亏好?心人相助,才能平安回来,所以我想请这人到家中做客,好?好?款待,以谢救命之恩。”

    三夫人跟着附和:“是的?呢,萍水相逢,都?能施以援手,能遇到这样的?好?心人,是我们三爷的?福气。”

    这话说得?,越发显出晋擎的?不近人情,救人救一半就撂摊子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身为晋擎的?枕边人,桑柔多少?懂得?男人的?心情。三夫人劝她给男人纳妾这事儿?,十有八九被男人听到了,这人在这事儿?又格外?计较,能把三爷捞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么可能一路护他?周全。

    老?夫人看了看立在一边,默不作声,神色平静的?孙女,也平静地道?:“是该谢谢,就是不知这人出自?何方,家从何处,毕竟如今家中也是波折横生,还需谨慎行事。”

    三爷忙道?:“河西曾家的?三公子,曾淮安。”

    河西曾家,老?夫人暗忖,河西离这远着呢,曾家的?人来这又是为何。

    不等老?夫人开口问询,三爷已经先道?:“这三公子是个雅致闲人,平日就爱四处游历,正巧游到这里,顺手救了我,也算难得?的?缘分了。”

    “是的?呢,这可不是一般的?缘分,我看老?爷稍作休整,养一养,过两日就把人请到家中来,好?好?的?款待。”河西曾家也是排得?上名号的?氏族大家,三夫人巴不得?自?家夫君同人结交,来往越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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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桑柔落了面子后,三夫人一直堵着气发不出,如今有别的?门路,当然不能错过。三夫人如今就想着,不能让九丫头专美于前,自?以为嫁进晋家就可以目中无人,连她这个长辈都?说撵就撵,毫无尊重之心。三夫人那点心思,老?夫人何尝看不出来,只是这曾三公子确实有恩于自?己儿?子,于情于理,都?该盛情款待,不然传出去,别人只会觉得?他?们桑家不够体面,做事不地道?,知恩不报。

    所以,老?夫人也只能道?:“老?三,你看着办,该备的?礼备上,不能薄待了人家。”

    三爷连连道?:“儿?子晓得?的?。”

    这一出,总算唱完了。

    三爷三夫人走后,桑柔也准备离开,老?夫人却让她再坐坐,自?己还要?同她再说说话。

    老?夫人把桑柔拉到身边,握握她的?手:“你三叔三婶都?不清白?,脑子也糊涂,又爱钻牛角尖,但其实没多少?坏心,你就不要?同他?们计较了,他?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混个日子的?命,你的?福祉还在后面,跟他?们较真,是自?降身份,不值当。”

    老?夫人也是后悔的?,当年?只顾培养大儿?子,疏忽了后面几个儿?子,只以为保他?们衣食无忧就已不错,却不想世道?多变,想要?衣食无忧,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家中有粮是一回事,能不能护住,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儿?子早就长成,也已成家生子,且各有主意,老?夫人已经管不过来,只能希冀着一家人和和气气,有矛盾,也是私底下的?事,莫生出太多是非。

    桑柔自?然懂得?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也无意给这个满头华发还在为子孙打算的?老?人太多负担,不在意地笑笑:“父亲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懂的?,祖母别担心,往后我和三房碰面的?机会也不多,能避就避着了。”

    老?夫人满脸欣慰,愈发感激道?:“整个桑家,唯有你是真正清醒的?明?白?人。”

    言重了,她只是有着两世的?记忆,时不时出现?的?梦境,给了她不少?提示,实属占了便宜,开了天光。

    茶楼的?雅间内,晋擎耳力极佳,又能一心多用,听着楼下的?评书,吃着这边特有的?香茶,看似闲适,然而部下汇报的?消息,也是一桩桩地入了耳,不曾落下。

    听到桑家三爷顺利返回金陵,男人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拧起:“可查清楚了,确是曾家的?人?”

    “确认无误。”

    晋擎唔了声,寥寥一句盯紧点,便把茶盏一搁,抬眸看向站着的?几人,先对薛毅道?:“你家中可有给你说亲?”

    打死薛毅也想不到,世子会问他?这种私事,一时有些窘然:“尚未。”

    晋擎颔首,又问过其他?几人,都?一样,还是赤条条的?光棍一条。

    晋擎又端起了茶盏,似是自?言自?语,却又让屋里的?人听得?分明?:“得?抓紧了,再老?个几岁,更难。”

    一句话说得?在场几人心塞不已。

    他?们虽然二十有几了,可再过几年?,那也仍当壮年?,实在当不起老?这个字。世子啊,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夫人那样的?天仙陪着,哪里懂得?讨媳妇的?艰难,娶个自?己满意的?女子,不容易啊。

    最终,晋擎放下杯盏,一语终结:“我看看夫人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你们自?己也要?争点气。”

    一听夫人那边,心直口快的?人道?:“那就劳烦世子和夫人多操心了。”

    薛毅瞥了那人一眼,就你话多,不争气的?东西。

    这日,晋擎回得?早,陪着桑柔一道?进食,饭后,世子擦了手,才漫不经心道?:“目前这边倒有几个人还行,但我不会太过干涉。”

    男婚女嫁,说来还得?你情我愿。

    桑柔问是哪几个人,晋擎并不愿在自?家夫人嘴里听到太多的?男人,聊了几句便把话题带过去,只重点提到,他?已经给王砾去信,看他?如何做了。

    “就算他?来了,八姐姐也未必愿意,女人的?心一旦伤了,就很难再恢复如初。”

    “那你呢?可还伤心?”脑子转得?极快的?晋世子总能逮住时机,见?缝插针地为自?己谋取。

    桑柔愣住,沉默许久。

    晋擎凝着她,自?圆其说:“应是不伤心了。”

    桑柔笑笑,就当默认。

    同为女人,桑柔懂得?桑雅的?心情,装不在意,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并非真的?放下了。

    于是,桑柔不想瞒着桑雅,隔天就将晋擎给王砾去信的?事儿?告知,桑雅比桑柔料想的?还要?激动,腾地一下站起,因为激动过度,面上泛起红晕,一度说不上话:“你,你怎么可以,我是叫你帮我说亲,又没让你找他?,找他?又能做什么,他?如今只怕和那个农女混在一起,不晓得?有多快活。”

    桑柔看着桑雅:“世子给他?去信,更多的?是聊公事,顺带提你一句,江东那边若有合适的?男子,也可以帮着相看,你不是想要?嫁人,多看几个,比较比较,岂不更稳妥。”

    愣了好?一会,桑雅重新坐回去,竭力平静下来,若无其事道?:“这样啊,那就谢谢他?了,若能寻得?良人,我必请他?来喝喜酒。”

    桑柔看了桑雅好?半晌,轻声一叹:“我的?姐姐啊,你这样又累不累呢?”

    一两句话,瞬间将桑雅击溃,她捂着脸,却挡不住泛红的?眼圈,声音也变得?零碎:“我不想的?,我不想让他?看轻,我救他?,是我愿意,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我又不差,又不是嫁不出去,凭什么要?被他?干扰。”为情所困的?人,最是可怜。

    桑柔将自?己干净的?帕子递过去:“没人勉强你,你想怎么做,问问自?己的?心。”

    还是那个意思,桑柔不想桑雅后悔,王砾也不像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男人,就如晋擎所言,男人于情字一事,总是比女人开窍晚。

    王砾有过妻儿?,虽然妻儿?不在了,但听晋擎查到的?消息,他?每年?都?会到妻儿?坟上祭奠,也算重感情的?人。

    人一旦重感情,又能差到哪里去。

    然而这话落到桑雅耳中,她愈发黯然:“他?还记着他?死去的?妻,又哪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桑柔哑然,怔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反过来想,他?如此重情义,又怎会那么快就和农女好?了,尤其他?已经得?知救他?的?人是你,那他?该记住的?也是你的?好?。”

    “是这个理,”桑雅认同地点头,却依旧怏怏不乐,眼睛更红,声音更嘶哑,“可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他?的?感激,只为感激,我又何苦跋山涉水,或许你会觉得?我魔怔了,只因几个似是而非的?梦境,我就坚定不移地认为他?就是我的?良缘。可梦里的?那些太过真实,太让人神往,还有我们的?孩子,一个个冰雪聪明?,可爱至极,我总想着,我得?把他?们带到这个世上,他?们那么好?,他?们值得?我去冒险。”

    桑柔听得?一阵恍惚,为母则刚,她又何尝不是。

    她的?怀远,那般不懂事,那般叛逆,那般让人操心,可不管这孩子多么让她心烦,娶的?媳妇也同她合不来,可她还是惦记着,想念着,希冀他?的?到来。

    然而再来一回,她必不会如梦里那般管着他?,他?要?随父出征,那就去罢,她安安心心待在家中,做些让她自?己快乐的?事,他?们回不回,何时回,她也懒得?去问。至于儿?媳妇想管家,那就让她管,自?己也乐得?轻松,安享晚年?。

    放下心中的?执念,放过自?己,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你这怎么了,该哭的?是我,你怎么也眼睛红了,我知道?你是为我难过,可不打紧的?,我难过也就这么一会,哭过了就好?了。”看着桑柔眼睛湿润,桑雅心头一暖,反倒没那么伤心了。

    桑柔微微仰面,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退:“我也只是一时情绪上来,想想人这一世,为了什么,其实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终归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情爱到头,欢喜也罢,伤感也罢,最终也只是,尘归尘,土归土。

    桑柔这话说得?有几分禅意,桑雅有点接不上来,但她也有她的?理解:“是不值得?,可若能欢喜的?过,总比郁郁寡欢好?上许多,不快乐的?话,这辈子更是白?活。”

    “所以,你若真要?嫁,还得?嫁个让自?己欢喜的?人才成。”桑柔再次点醒。

    桑雅又是一怔,捂着头仍旧困扰:“让我再想想。”

    桑柔开解她:“你不必想太多,但看他?是何行动,若不值得?,你就该放下,你同他?生的?子女聪明?可爱,和别的?男人生得?又能差到哪里,不都?是自?己的?孩子。”

    桑柔也就对桑雅这么说,其实说服不了自?己。因为她也未曾真正放下,执念仍在,所以,她愿意再试试。

    毕竟,这一世,和记忆里的?那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晋擎变了,她也变了。

    变数,意味着新的?可能。

    夜间,晋世子发现?自?己的?妻不太对劲,走神不说,还趁他?不注意,悄悄盯着他?,盯了好?几回。

    她以为他?没察觉,他?只是不点破,享受她这样专注的?凝望。

    然而,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晋擎把越看越娇越甜的?妻抱在怀里,在她脸上蹭了又蹭,一声喟叹:“你不要?以为你这般,我就会把那些邪书还给你,你若真想,我讲给你听。”

    晋世子又能讲出怎样动听的?故事,无非是你当娶,我当嫁,结发同心,花好?月圆,没意思得?很。

    桑柔实在听不下去,从男人怀里爬出去,躺到里侧,闭上双眸,意思很明?显,她要?睡了,勿扰。

    晋擎见?不得?女子这般敷衍,即便她不想听了,他?也要?讲完。

    正如胡商所言,遇上欢喜的?人,总会做一些荒唐的?事,变得?不像自?己。

    桑柔忍无可忍,一下坐起,捏着身上的?被子:“生一个也就算了,还想我生三个四个,那要?不要?我一胎就怀上四个,让世子一次就如愿。”

    闻言,晋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不觉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他?舍不得?的?。

    男人一笑,桑柔更不能忍,伸手将男人往外?推:“世子今夜还是去外?间歇着,吹吹凉风,冷静一下,少?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见?他?的?妻真的?怒了,晋擎敛了唇角,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抱紧,贴着她的?脸:“你我之间,有一个羁绊就够了,之于子嗣,且随缘。”

    桑柔却不怎么信:“你说的?,是心里话?”

    世子的?不着调,真是一日赛过一日。

    养一个,就已经操碎了心。晋擎揽着桑柔一同睡下,大掌盖过来,覆住她的?眼:“我和你,一生还长,你且看着,我做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