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贵妇难为 > 108着迷
    着迷

    胡商恁大的个头,却被晋擎有如捉小鸡仔般提溜着到一旁暗处,隐在影壁后,见?不得光地?讲了许久。

    讲到后面,晋擎半信半疑,犀利异常的眼神直把胡商瞧得浑身不得劲,心?里无端有些发慌,但又强自?镇定,一把拍胸脯道:“我光是嘴皮子一动?,这么一讲,世子可能不会太信,那么,世子不如同我去寻个地方试上一试,当然,世子就在一旁瞧着,待我亲身示范,世子就知道我是不是口花花,有没有几点真功夫了。”

    胡商信誓旦旦,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也是难得,想必还是有些实力可循的。晋擎自己苦心?造诣,闭门造车,几乎把能想的法子都?想尽了,也没见?自?家?看着绵软实则心硬的小媳妇有明显的软化?,即便?对他确实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也愿意同他?闲话家?常,可这般的亲近也仅限于寻常夫妻,远远到不了晋擎期盼的灵欲合一,水乳交融的程度。

    是以,无所不能的晋世子着实没辙,身边又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叫他?们舞刀弄棍,一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可到了男女之事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个个吞吞吐吐地?讲不出半句有用的,就这副德行,讨不到媳妇,也是他?们活该。

    晋擎无比鄙视此时的自?己,揪着胡商衣领,狠厉放话:“你说的最好?管用。”

    桑宥把话带到后院时,女眷们这边的席也已接近尾声,多了桑雅意外这一出,不管主家?或是宾客,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心?不在焉,草草吃过?聊过?便?散了场。

    桑雅自?是被四夫人押着走了,两个胳膊比桑雅大腿还粗的婆子一左一右像押犯人似的,四夫人还在一旁恨声道:“跑啊,能耐啊,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桑雅绝望呐喊:“世子夫人救我。”

    四夫人那架势有些唬人,桑柔也有点忐忑了:“祖母,八姐这样子,会不会有事?。”

    老夫人如今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者?,天下?父母心?,四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又能管到哪里去。

    “你八姐这回做得太过?了,不把女子的名声当回事?,好?在你已经出嫁,七丫头也嫁了,不然以后还有得愁。她如今也不是嫁不嫁人的问题了,不把这心?性磨一磨,将来还有得亏吃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小秦氏一整晚话都?不多,见?婆母提到自?己女儿,她才有了点精神,神情黯然,望了望桑柔,几次想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三?夫人已经捂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你们一个个都?好?了,唯独我家?的最命苦,老的没着落,小的更没着落,将来谁管我们这一房的死活啊。”

    “你闭嘴,再哭一声试试,那就回自?己屋哭个够,莫出来丢人现眼了。”老夫人不留情面的一通训斥,使得三?夫人眼眶的泪水越发打不住,又不敢哭得大声,涨红了脸,几近抽搐。

    还是小秦氏看不过?眼,叫三?夫人身边的丫鬟赶紧把主子扶回去,好?些养着,养好?了再出来。

    老夫人冷眼望着,不忘对桑柔道:“你也不要心?软,觉得她可怜,以往的那些事?就可以一笔勾销,这方面你学学你母亲,当初你为救小十,自?己反倒溺水,看看她是怎么做的,她若为人地?道,多多积德,不至于此。这人啊,想着自?己没错,可只想着自?己,有恩记不住,有点仇就能掰扯个没完,那就是不修德,不养性,即便?过?得不如意,那也怪不得别人。”

    老夫人自?觉年纪大了,气力跟不上,能教桑柔的东西也不多了,逮着一点机会,必然要谆谆善诱:“你在我们桑家?几代人里,无论卦象面相亦或生辰八字,都?是顶顶出挑的。我其实能教你的也不多,但好?歹多活了几十来年,于后宅上仍有些体悟,主母有德,治家?有方,旺夫,兴子孙,后世有福,反之亦然,你的路还很长,福德仍在后面,当谨记,谨记啊。”

    桑柔明白老夫人是为她好?,可这些话承载的内容太多,肩负的责任也实在太大,听着也有些沉重,即便?她有着排除万难,坚守自?身的决心?,可此时此刻,仍觉自?己宛如一叶扁舟,正要从两座大山之间驶过?,可这样层层叠叠的山脉,又岂止是千重万重,她需得一遍又一遍地?驶过?,直至抵达所?有人都?觉得对的彼岸。

    老夫人轻拍桑柔的手:“不打紧,你是有福的人,会得天助的。”

    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还有什么看不透呢。

    小秦氏要走不走,只听着婆母对孙女的一片慈爱之情,内心?更觉怆然。她的两个女儿全都?远嫁,便?是有心?却无力帮衬,二房独这一女,却千顺万顺,歪打正着地?寻了个万中挑一的乘龙快婿,仅凭一己之力就将二房抬了起?来,成?了桑家?独当一面的存在。

    而如今,她和她的一双女儿,也得仰仗二房的鼻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可不指望二房,桑家?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告别老夫人,桑柔回到自?己的小院,仿佛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可不同的是,她已出嫁,再归来,则变了个说法,该叫归宁。

    母亲也不在这,想寻个人说些悄悄话都?不行。

    桑宥那家?伙,又是个愣头青,尽讲些惹人心?烦的。

    桑柔定了定心?神,叫守院的婢女把桑宥放进来,打算同这个还不够稳重的弟弟再讲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记住,不管有多着急,先把你自?己的情绪藏好?,对着晋湘对着世子都?得如此。你和晋湘本没什么,说来也仅两小无猜的情谊而已,没甚大不了,可为何到如今就连世子都?觉得你和晋湘不太对劲,晋湘那边有她的问题,但你也有不对,你避嫌得太晚,给?了晋湘一些不必要的错误讯息,她这个年岁的小姑娘,又尤为看重情谊,待你自?然分外不同。可正是这几分不同,于你而言,未必是福,你又想入晋家?军习得真本事?,需知晋家?军并非你想进就进得去的,也不是我向世子开口求情就能办到。世子有他?练兵选将的一套准则,也不仅仅就是对身骨体格的要求,更有为人秉性的试炼。你若不能过?关,我也开不了口,丑话需得说在前头,你也得明白,不然你稀里糊涂,我藏藏掖掖,最后伤害的也是我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优柔寡断,拖泥带水,这种偏柔的性情,万万要不得。

    不然,李璋也不会被拦在晋家?军的大门外,耿耿于怀,但也别无他?法。

    当然,李璋不单单是优柔寡断,他?已经有些心?术不正的势头了。

    桑柔管不到李璋,但自?己的弟弟,趁着心?性尚未完全长成?,该拉的时候,也得拉上一把。

    不求封侯拜相,但起?码总要能有保自?己和妻儿一世平安的能力。

    这世道多艰,女子有女子的劫要渡,男子也有男子的难要去承受,少有人能顺顺遂遂地?从生到死,哪怕晋擎这般的天之骄子也很难做到。

    男人身上那一道道陈旧粗糙的疤痕,都?是一个个颇为险象环生的故事?,桑柔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面上尚且平静,但内心?仍会有波动?。

    桑宥待桑柔其实比待父母更为敬重,因为有些话,同父母是讲不出来的,他?们也未必会懂,但姐姐就不同了,他?甚至都?不用讲,她总能先将他?的顾虑挑明出来,却不点破,只以她的方式告诉他?该如何去做,将来的路又该如何去走。其实,他?对晋湘上心?,多多少少也有长姐的原因在里面,毕竟长姐初嫁入公侯之家?,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有不安,桑宥便?想着自?己对晋湘好?些,晋湘就会对姐姐也好?些,这样姐姐在婆家?还有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兴许过?得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然而长姐的话如同棒喝一头打了过?来,也彻底点醒了他?。他?过?于自?以为是,却又举棋不定,说断未全断,说好?又更不可能,最终仍是一念之仁,把自?己困住了。

    而他?如此心?志不坚,世子想必也看在眼里,只是未曾说破,待他?自?己想明白罢了。

    毕竟有时候,刻意的躲避,才是心?虚的表现。

    若心?无尘垢,又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呢。

    晋湘毕竟是女子,世俗礼教待她更为苛刻,而他?身为男子,更该堂堂正正的行事?才是。

    心?头久积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桑宥神情一振,正正经经地?朝桑柔作了个揖:“长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为着我的事?,让长姐烦扰了,往后再也不会。”

    桑柔并不指望少年一夜之间就能顿悟:“你也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总归还是我们以往教导不力,说来还得徐徐图之。”

    最怕的就是矫枉过?正,譬如李璋那种。

    而此时的太子也没闲着,又一次同晋侯据理力争,却没有得到他?认为合理的答复后,人也变得更为激进:“舅父在外乐不思蜀,我欲重建朝纲,在骐州建都?,却无人可用,倘若这是你们说的对我的磨炼,那么孤能否问一句,这种磨炼何时是个头。”

    这孩子越大,越管不动?了,他?又何曾想管,只是这孩子,还不够清明啊,又怎能做得到知人善用。

    晋侯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衣襟,掏出随身带着的药,丢了两粒含服到舌下?,将胸口那股子绞痛感压了压,闭起?双目缓了缓,才拿起?名册一页页地?翻着:“什么叫无人可用?你瞧瞧你用的都?是什么人?邓世充那老贼的马前卒你也敢放到骐州,在你跟前做事?,你就不怕被老贼一窝端了,还有这谁谁谁,早几年同你舅父干过?仗,手段阴得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不是明君该用的贤才,最后这一个,屠城的败德玩意儿,你敢把这狗东西放进来,那没得商量,我第二天就把他?给?捆了斩了挂墙头以儆效尤。”一个个说过?来,能用的竟然所?剩无几。

    晋侯轻咳了声:“看来看去,也就一个太原郡公好?点,确实受了冤屈,不过?这人家?里剩不了几个,且乃你父皇亲自?下?的旨,人愿不愿意回来,实心?实意地?效忠于你,那还两说。”

    李璋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声嘲讽地?笑起?:“按外祖父的意思,这些人,我全都?用不得,要用,也只能用晋家?举荐的人。”

    晋侯深吸一口气,用着平生少有的耐心?,继续道:“你没有识人的能力,我们暂且替你把关,待到你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自?有良将贤才主动?上门投靠,到时你再放开手脚,我们也不会拦着。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你身边的那些人,哪些是真心?为你,哪些只为混个从龙之功,若有变数,他?们又会不会坚定不移地?效忠于你。”

    这小子任用的都?是些奸佞小人,走他?老子的老路,那么他?们晋家?这般掏心?挖肺地?尽忠又有何用,后面几十万的人跟着晋家?出生入死,他?们的命也是命,每走一步都?得慎重。

    李璋想着母亲的话,到底是忍了下?去,把册子拿回去,反手就扔到炭盆里,噼里啪啦地?火星四溅,顷刻间火舌子在炭盆内蔓延开,烧得啪啪作响。

    “我听外祖父的,那么外祖父是否也该告诉我,我李家?的玉玺何时归还给?我,毕竟那是父皇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李璋眉眼落寞,话里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萧瑟。

    这孩子孝顺归孝顺,可就是有点愚孝。晋侯又说不得什么,只能走到外孙仍尚显单薄的身子前,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这东西太过?重要,我先替你保管,待你真正需要了,我自?当归还于你。”

    晋侯其实还真没有多瞧得上这东西,毕竟他?只信自?己,两只拳头打遍天下?,真真实实地?把人打服才算硬道理,但世人都?信这,唯有玉玺在手,才是真龙天下?,旁的说再多也无用。

    见?李璋不是很信,晋侯也有点恼:“我还能骗你不成?,这么点大,心?思怎就这重。”

    李璋冷笑:“我的心?思不重,不为自?己谋划,那么外祖父和舅父这时候就得在坟头祭拜我和母后了。”

    “你这孩子,这孩子——”晋侯胸口又是一阵抽痛,好?在吃过?药,虽然难受,但也能撑过?去。

    晋侯略沉重的喘气声传到李璋耳中,他?却没有任何行动?,只动?了动?唇:“外祖父可得保重身体,毕竟我还得指着外祖父的辅佐才能成?大器。”

    就连维持站立姿势都?显得吃力的晋侯把手一挥,意思是人可以出去了,他?需要自?己缓缓。李璋这回倒算听话,一刻也不停地?起?脚往外走,晋蕙就在外厅,见?儿子出来,忙迎上前,问爷孙俩谈得如何。

    李璋冷眉冷眼:“母亲要早做准备了,外祖父这身体愈发不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晋侯一旦倒了,晋擎上位,对他?就更不可能留任何情面了。

    晋蕙心?头也是惴惴:“你外祖岁数是大了,一些毛病也更明显,你有时候讲话也不能太冲,得了点理就不饶人,我是你生母,我都?未必受得了,更不说旁人了。”

    李璋笑笑:“所?以,我就该做个没有任何主见?的受气包,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母亲觉得我和傀儡有何区别,母亲还觉得他?们是为我好?吗?又或者?更为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私人?”

    眼见?儿子越说越不像话,晋蕙慌忙把儿子的嘴堵上,颇为焦急道:“你可少说两句吧,叫你稳着点,你怎就不听,你才多大,为何就不能再忍忍,史上忍了三?五年,甚至十载,数十载的君王又不是没有,你才哪跟哪。”

    是啊,他?才哪跟哪,他?就活该忍成?龟孙子。

    尽管桑柔并不将桑宥的话放在心?上,但男人连着两宿未归,也实在叫人觉得奇怪。

    以往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但晋擎真有急事?,回不来,通常都?会遣小厮传话,告知她他?的去向,而不似这回,分明到了金陵,在她家?中住着,人却似消失了一样,就连桑有为那边,也不甚清楚晋擎如今人到底在何处。

    桑有为多少是有点心?虚的,毕竟那舞姬确实存在,也确实被管家?安排着出去献舞了,晋擎感不感兴趣是一回事?,他?这做岳父的,细究起?来,也不甚地?道。

    最终,桑有为只能四两拨千斤:“男人到哪里都?得有自?己的应酬,到了新地?方,遇见?几个聊得来的新友,多喝些酒,多说几句话,一晃眼,这时日不就打发了,世子是个稳重人,新鲜个两日,兴头过?了,人就回来了。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再派人去找找,不过?不能声张,本来没得事?儿,别因为大张旗鼓地?找,又生出别的事?了。”

    譬如前头在江东,某地?总兵想献女求荣,晋擎本已严词拒绝,并将那总兵一家?全都?撵走,谁料不知是哪个好?事?的走漏了风声,最后传得好?像此女真就与世子有了一腿,好?在桑有为跟晋擎跟得紧,确信二人之间清白得很,不然女儿那边,他?可交代不了了。

    是以,桑有为对晋擎的人品还算信任,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经历了好?几回的考验,要出事?,早就出了,何必等到这时,到了金陵,回到自?己家?里再横生枝节。

    桑柔听着,却不做声。

    兴头,也要看是怎样的了。

    桑柔倒不觉得男人一入金陵这种浮华盛地?,人就会变花,但事?有蹊跷总是不错的。

    从父亲和弟弟这里问不到有用的讯息,桑柔又去找薛毅,不为呷那几两醋意,只为弄个明白,人去了哪里,若不便?告知于她,那把意思透露出来,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薛毅这回也犯难了。

    那夜世子神色匆匆地?去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只对他?说要出外办些事?,办得差不多了,自?然就会回,叫他?稳重些,守在桑家?便?可,其余的不要多问。

    世子神色不算太好?,但也说不得差,但就是给?人感觉怪怪的,薛毅忧心?忡忡,又不能问,如今桑柔主动?来问,正好?一吐为快。

    桑柔这时神色也有点怪了:“你说他?和一名胡商交谈甚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算多欢,但尚属能聊。”能让晋擎愿意多聊几句的人,也不多,更遑论从异域来的。

    有些话,薛毅不知当说不当说,可不说,憋在心?里,更难受。

    桑柔一个字:“说。”

    薛毅反复斟酌,想来想去,试图以最严谨的措辞,可最终也只能这样形容:“属下?看世子那样,有一瞬间竟有种仿佛被下?了降头的感觉。”

    晋擎被下?降头?

    桑柔忍不住笑了,说谁被下?降头,她都?信,唯独晋擎,怎么可能。

    像是在印证桑柔的想法,当晚,被所?有人记挂的晋世子终于露脸了,人依旧风姿隽秀,一身清辉和傲气,皎皎湛然,叫人望之倾心?。

    一看就不是能被人下?降头的样子。

    但桑柔仍是经不住地?多看了几眼,目光转开没多久,又挪回到男人身上,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晋擎自?然也感受到了,心?道难不成?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还未发功,威力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他?捏过?桑柔的手,在桑柔开口之前,先问这两日府里的情况,一切可好?,可有人惹她不快。

    最有可能惹她不快的大伯父已经没能力惹她不快,是以,她在这个家?里过?得还算畅快。

    但桑柔显然不能这么答,毕竟她的娘家?,之于她而言,不管怎样都?是好?的。

    桑柔反问:“世子这两日过?得如何?”“还行。”晋擎不走心?地?回着,忽而把桑柔的手拉向自?己,指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问,“你帮我瞧瞧,我这眼睛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在里面?”

    桑柔一头雾水,被男人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不由心?脏猛地?一跳:“有什么?”

    眼睛没瞎没肿,看着还好?啊。

    男人轻声道:“有你。”

    桑柔:“”

    一刹那似窒息般的沉默过?后。晋擎再接再厉,又从怀里变出一朵纯金打造,璀璨夺目的戒子往桑柔纤细的长指上戴。

    不大不小,竟是刚刚好?。

    金色配她,也是极美的。晋擎自?己看着也很满意,两日的工夫,没白费,瞧,这女子已经被他?感动?到说不出话来了。

    “你戴上我送你的戒子,你这个人,也算是彻底被我套牢了。”胡商别的话,晋擎只听个七八,唯独这句,牢牢记在心?里,百遍千遍的反复演练,于是,张口即来。

    感觉已经胜券在握的男人捧着女子白皙光洁的脸蛋猛亲了好?几口。

    看,她温顺得像只小羊羔,折服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软得不可思议。

    桑柔这时候脑子仍是懵的,男人又亲又抱地?,一度让她找不到北。

    这戒子乃外域玩意,瞧着确实很美,桑柔本身也喜金,因为金最保值,可此时此刻,她却有种异常不真实的感觉,使得她不得不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再重新论证。

    待到男人亲够了,面上尽是春风得意的光华,桑柔方才有了反应,小心?翼翼地?觑着男人,轻轻柔柔道:“世子,你若被不干净的晦物附了身,迫不得已地?做些违背自?己本心?的事?儿,那你就眨眨眼,眨一下?两下?都?行,我懂的。”

    晋擎嘴角的笑意僵住,眼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这才有点像他?了,桑柔胆子大了点,一手还戴着戒子,一手抚上男人脸庞,满目担忧:“世子,我的眼里也有你的,可却不知我如今看到的你,还是不是我心?里以为的那个你。”

    “世子,你清醒点。”

    “月色虽美,可如今天亮了,该回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