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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宣傳科被并入了工會,工作人員從工會這邊調派兩名工作人員負責,專門負責廠裏的宣傳工作。
    工作內容跟早期宣傳科沒有從工會單獨分離出來一樣,因此工會可以很快将宣傳小組組建起來。
    工作要求是硬性的,必須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必須得是高中及其以上文憑,還得能寫會畫,普通話标準,因為還要負責廣播站的工作,身兼數職。
    不僅宣傳小組,其他行政部門也都是一樣的,不像從前似的,一項工作幾個人一起幹,一大半時間都在那喝茶看報,無所事事。
    每個職位都明确了工作內容,以前評定都根據職工工作完成度進行評比。
    這讓原本想使勁都不知道往哪裏使勁的人,知道每天自己該做什麽,不會每天被各種繁瑣的事纏身,自己本職工作都沒做好。
    別看之前很多人上班清閑,那是建立在底層工作人員辛勤付出的基礎上了。
    事情畢竟就在那,必須得人解決,因為工作內容不清晰,很多人就被前輩或者領導各種使喚,做一些跟自己工作無關的事。
    這樣不僅導致不公平,讓人逐漸喪失工作積極性,還埋沒了真正的人才,這将會給廠子的未來埋下隐患。
    現在大家雖然好像都被迫忙起來了,實際上只要認真工作,大部分崗位都可以在上班時間将所有工作做完,而且還不是時間非常緊張的狀态下。
    頂多偶爾特殊時期需要加班以外,整體還是比較合理的。
    至少從目前政策來看,石立夏見識到了顧正庚的厲害,這肯定不是一時之功,早就已經準備了。
    不過後期是否能達到效果,還得看實施的情況,依照石立夏的工作經驗,只要顧正庚保持現在的作風,肯定會給機械廠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宣傳科除了石立夏和潘偉東,其他人全都被發配到一線做工人去了,技術工人做不了,體力類的工種還是不少的。
    範曉燕道:“秦科長這個老狐貍還好溜得快,而且積極配合把之前收的禮都給還回去了,要不然晚節不保,退休金都泡湯了,幾十年白幹。”
    宣傳科那些被處理的人,賄賂情節并不嚴重,因此沒有被徹底給撸了。
    這也是因為這次大清理,有太多的人犯了錯,總不能全都給處理了,因此廠裏并沒有辭退這些人,而是将他們發配到比較艱苦的崗位上去了,進行勞動改造,以後評先進啥的也不用想的,除非立了大功。
    潘偉東也送禮,不過送的并不多,更多是跑秦科長家裏幫忙,比如幫着搬煤球等等。
    他也是宣傳科最勤奮的,因為是後面來的,就跟個打雜的似的,任勞任怨為大家服務。
    因此他的下場也是那幾位最好的,被安排到了後勤部,這下是專業打雜的了,也算是做回老本行。
    石立夏感嘆:“難怪秦科長之前表現有些奇怪,還以為他是離開之前想要撈一筆,原來是在釣魚執法。”
    “一開始估計就是想要撈的,後來發覺不對,幹脆故意放任配合工作了。”
    宣傳科一直想要撤掉,可是背後利益糾葛,現在好了,正大光明。
    畢竟一個科室大部分人都實行了賄賂,情節過于惡劣,也就有了借口一撸到底,将宣傳工作重新回歸到工會那邊去。
    秦科長及時病退,也是不想摻和太多,省得成為幾方争鬥的犧牲品。
    孔文斌這麽快被拉下馬,除了自身不正,也是争鬥的結果。
    範曉燕:“你現在是怎麽打算的?我之前聽說廠辦那邊想要你,現在又聽消息說顧廠長想把你分到銷售部?”
    石立夏真正的專長是廣告,從前也做過公關和銷售,身為資深打工人,經常被當成驢使,很難真的就只負責一項工作。
    石立夏也想專職做廣告,奈何前世今生都沒有這個命,以前是因為被資本家剝削,現在是因為目前環境不讓正式打廣告,怎麽也得等到改開以後,才能有她一席之地。、
    “我現在還在考慮呢。”石立夏有些糾結道。
    顧正庚專門找石立夏談話,詢問她的意見。
    顧正庚道:“你的筆杆子很厲害,廠辦那邊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在那裏肯定會得到重用。不過我現在認為你更适合銷售科,你在廣交會上的表現非常亮眼,這才是你發光發熱的舞臺。”
    石立夏已經去了三次廣交會,表現一次比一次優秀,承擔越來越多的責任,現在已經是專項小組的固定成員。
    她也積極培養相關人才,但是都沒法跟這個師傅比。不是她沒有盡心盡力教,而是其他人就是比不過她。
    石立夏有着天然的優勢,她從前的見識和本身就很強的能力,外語能力也是頂級的,這些都是別人無法比拟的。
    如今已經沒人覺得她年輕就看輕她,只要去過廣交會,看她是如何工作的人,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銷售科和産品科都積極争取石立夏,覺得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筆杆子還比較好找,廠裏有很多大學生,不少都是能寫的。
    現在宣傳小組其中一個人就是個大學生,文章寫得好,普通話也講得好,還會畫畫等,可謂是多才多藝。
    原本是分配去宣傳科的,結果被人給擠走了,只能去了別的部門打雜,明明有本事卻因為被人占了坑得不到重用。
    現在将那些屍位素餐的人給清理了,就給人才騰出位置了。
    但是,這些人裏都沒有像石立夏這樣心裏有數還能說會道的,往往只能占一樣。而且石立夏明顯更加見多識廣,嗅覺極為敏銳,個人能力和天賦都很強。
    尤其在外國人面前,優勢更加明顯。她總能保持鎮定,充滿自信,不會露怯也不會過于狂妄,尺度拿捏得正好。
    因此,顧正庚現在覺得石立夏更适合去銷售科,負責對外聯系工作,而不是留在廠裏。
    只是留在廠辦,不僅更利于升職,工作也相對穩定,不像銷售科肯定是要東奔西跑的。
    現在雖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可大多數人還是覺得女性就該相夫教子,把更多精力放在家庭裏,很多女性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但是如果在銷售科工作,經常得在外面跑,也就沒法顧及家裏了。
    而且在外頭跑也是有風險的,這對于女性尤其是年輕女性來說,會比男性承擔相應工作時更具有挑戰性和危險性。
    因此顧正庚也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至于石立夏該怎麽選擇,就要看她自己和家人是怎麽想的。
    石立夏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說是自己需要先想想。
    目前石立夏還留在宣傳小組,帶一帶接手的新人,讓他們能迅速适應工作,也給石立夏思考的時間。
    石立夏剛從顧正庚辦公室裏走出來沒多久,範曉燕這個小靈通就知道了,并且找了過來。
    範曉燕感嘆:“換作別人早就做決定了,也就你還需要考慮。”
    如果石立夏是男同志還不好說,女同志基本都會選擇廠辦。
    尤其石立夏家裏的經濟情況也比較好,不需要考慮其他因素,而且廠辦的待遇也不差。
    石立夏對象是跑長途的,石立夏要是再在外頭跑銷售,那都沒人顧家了。
    這種時候,往往都是女性犧牲留在家裏的。尤其邢峰一直是在外頭跑的,後頭的人更應該去配合留在家裏。
    石立夏笑了笑:“大家都一樣那還有什麽意思?”
    範曉燕失笑:“別人就怕自己不一樣,你倒好,啥都要獨一份。”
    “這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石立夏甩發。
    範曉燕白了她一眼,語重心長道:
    “聽姐一句勸,邢峰這小子确實不錯,可你也不能因為他好說話就任性。成了夫妻就不能什麽事都随心所欲,也得為小家考慮一下。你們現在還沒孩子呢,總得想想以後。”
    石立夏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并且跟邢峰商量。
    她并不反感這樣的說教,對方也是在提醒她,而不是高高在上地指責。
    這麽大的事,石立夏肯定得跟邢峰知會一聲,彼此要商量着來。
    吃完晚飯,石立夏和邢峰丢開孩子們自己去散步,連阿福都沒有帶。
    兩人走在小路上,手牽着手,星光點點,徐徐涼風拂過,兩口子難得享受這樣的靜谧。
    家裏有三個男孩加一只狗,每天那叫個熱鬧,石立夏覺得自己回到家耳朵都是嗡嗡嗡的。
    “事情就是這樣的,想問一問你的想法。”
    邢峰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自己是怎麽想的?更喜歡什麽樣的工作?”
    石立夏頓了頓,道:“我也不大清楚。”
    她會主動跟邢峰商量,除了覺得夫妻之間有什麽事,必須得商量,畢竟換位思考,如果邢峰遇上這麽大的事,說都沒說就自己決定了,她也是不會開心的。
    将心比心,石立夏也會這麽做。
    但是同時,也是因為她本人也沒有想好。
    她從前總是忙忙碌碌,尤其工作一段時間後,差點變成空中飛人。
    那時候就想着,等她賺到一定的錢,就窩在自己的小窩裏,哪裏也不去。
    來到這裏,她一開始确實很享受這樣的安定,可時間長了,石立夏又開始有其他想法了。
    尤其當她有機會去廠辦,自我代入之後,石立夏覺得她似乎并不那麽喜歡文秘類的工作。
    她接觸客戶也非常需要情商,要知道怎麽跟人相處,可石立夏覺得是跟文秘需要處理的人際關系是不一樣的。
    不過去銷售部工作也不是石立夏所想,倒不是因為需要到處跑,而是覺得自己要專門從事銷售工作,心裏還是有些不大滿意的。
    雖然她以前在廣告部,也經常需要聯系和維護客戶,還要自己拉單子,一個人承擔幾項工作,可專門負責銷售卻是沒有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從前都是為了業績為了掙錢,自己攬單子分成會非常高。現在雖然把東西推銷出去很有成就感,可到底不是專門幹這事的,真要去了會不會就變成一種痛苦了?
    兩份工作都不是最優選擇,這讓石立夏難以做出決定。
    邢峰也同樣無法給出意見,想了想道:
    “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也不用操心家裏,咱們運氣不錯,現在媽也來了,更不用擔心了。咱們自己也可以商量着來,讓一個人在一段時間裏多把精力放家裏,總能找到平衡的。”
    聽到這句話,石立夏心裏壓力更小了。
    一個人可以我行我素,兩個人想要長久肯定得做一些妥協。
    雖然石立夏可以堅持自我,可要是兩個人能達成一致肯定更好。
    “如果我去銷售部,至少五年以後,都是不想要孩子的。”石立夏認真道。
    石立夏能感受到邢峰是很喜歡孩子的,他帶着三兄弟的時候,從來不會感到不耐煩。
    邢峰有時候也會透露出想要孩子的意願,只是知道石立夏暫時沒這個想法,也才沒怎麽提。
    “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不着急,咱們還年輕着呢。家裏有三個孩子已經夠累人的了,再多一個實在是太辛苦了。”
    “我還以為你現在改變想法了。”
    邢峰笑道:“偶爾我是會想着有個女孩挺好,每次看到寶兒還有衛紅衛敏姐妹倆,就覺得咱們家缺個女孩兒。而且想到孩子像你和我,肯定很有意思。不過也就是偶爾起的念頭,做不得數的。”
    邢峰是想要孩子,但也是偶爾會起的念頭,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心底暫時不想做出大的改變。
    養育了三兄弟後,邢峰覺得養孩子絕不是一口飯就能解決的事。
    養大孩子容易,怎麽教導好孩子才是難題。
    邢峰目前也并不想放棄現在的工作,雖然在外頭總是會想念老婆孩子,可還是喜歡這份工作。
    可身為父親,是不适合經常在外面跑的,母親的教育是不夠的,父親對于孩子的成長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別人沒法子就算了,他是有選擇的,如果因為他孩子養歪了,肯定會後悔一輩子,那還不如等他想要穩定下來以後再說。
    邢峰了解過,石立夏現在的年紀生孩子,還屬于早育,幾年後還處于優生優育的年紀中,因此完全不用着急。這段時間不僅能全心去發展事業,還能更進一步磨合,才能更好應對因為孩子帶來的關系變化。
    “我聽你這麽說,感覺你很鼓勵我去銷售部?”
    “那是因為你自己已經做了決定,跟我可沒有關系。”邢峰笑道。
    石立夏嘆氣:“我明明想要躺平的,怎麽會向往充滿挑戰性的工作呢。”
    打工人打工魂,怎麽跑到哪裏都擺脫不了勞務命的氣質。
    廠辦工作也不輕松,可很多時候都是按部就班,每天處理很多細碎雜事,石立夏覺得自己不大能坐得住。
    石立夏還不喜歡一直在領導鼻子下工作,她之前去廠辦看了一眼,明明好幾個人可看着跟一個人似的,透着差不多的氣質。
    她放蕩不羁的靈魂,更喜歡到處浪,喜歡我行我素。
    邢峰:“我對你的工作就一個要求。”
    “什麽?”
    “一定要注意安全。”
    石立夏思考了好幾天,認為自己不是一時沖動後,敲響了顧正庚辦公室的門。
    “廠子,我以後可以申請調崗嗎?”
    顧正庚看了她一眼,肯定道:“可以。”
    “那我就選擇銷售部吧,但是我不想一直在那裏幹下去。”
    等改開後,石立夏要組建心心念念的廣告部,要做個踏踏實實的廣告人,不需要一大堆亂七八糟頭銜的那種。
    顧正庚并沒有因為她還沒上崗,就想着調離的想法而不悅。
    “你想要一直待着,我也不一定允許。”
    石立夏挑眉。
    喲呵,這是給自己定心丸的意思?顧正庚也沒解釋,只是讓她去銷售科報到,迅速熟悉工作,趕緊走馬上任。
    石立夏還沒離開,就有秘書敲門跟他彙報工作。
    石立夏也就沒有多說什麽,前往銷售科報到。
    走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正纏着辦公室趙主任,趙主任表現得有些不耐煩,卻依然壓着脾氣跟他解釋。
    “老王,這是廠裏的決定,廠裏也不是故意為難你,你看看你的事,沒有把你送進去,已經是廠裏看你家情況不好,所以才把事情壓下去,你不能得寸進尺啊。”
    被叫老王的人估摸四十多五十歲,頭發已經花白,看起來很蒼老,不停拉着趙主任哀求着。
    “趙主任,我家真的揭不開鍋了,要是沒了工作,我家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我們一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你跟顧廠長求求情,我真的就幹了一次,那是實在沒辦法,為了給孩子治病,才犯糊塗的啊。”
    趙主任很無奈:“誰家沒困難,像你一樣因為有困難就監守自盜,你覺得合适嗎?你也別說就一次,我們調查出來的都不止一次,只是最後一次數量特別巨大而已!”
    “趙主任,我真的知道錯了……”
    石立夏微微皺眉,沒有繼續停留就走了。
    這次整頓的大頭是嚴查廠裏的偷盜行為,由于之前管理混亂,又有人故意包庇,雖然負責治安工作的李愛國一直嚴抓工人偷盜,可還是經常還有漏網之魚。
    因為人家是利用職務之便将東西正當光明拿出廠子的,李愛國沒法分辨只能放過。
    就算逮到人,也會被人以各種借口糊弄過去,差點沒把李愛國給氣死。
    顧正庚嚴查廠裏的蛀蟲,揪出了不少人,衛廠長都因此下馬。
    這個老王石立夏也有些印象,他是負責管理倉庫的老人了,一直是很本分的一個人。他原本是不想同流合污的,只要誰有小心思,他第一個就去舉報,非常不留情面。
    可奈何他有個不靠譜的兒子,竟然在外頭跟人賭博,欠下一屁股債。
    他兒子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就給跑了,丢下老婆孩子和父母不管,現在跑哪裏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兒媳婦沒多久也改嫁了,為了更好嫁人也沒有把三個孩子帶走,嫁人之後甚至都沒有回來看過一眼。
    偏偏老王的老伴病了,有一個孩子身體也不大好,所有重擔都壓在了老王身上。
    如果不是老王最後一次配合蛀蟲們帶走一車子的貨,廠裏也不至于懲罰這麽嚴重,直接把他的工作給撸了。
    說實話,這麽處理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否則損失那麽大,肯定要進去蹲的。
    可他要進去了,他們家可就徹底完了,三個孩子不知道何去何從,老王的妻子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老王工作雖然沒了,可只要人還在總能想到辦法把日子給撐下去。
    石立夏對這樣的人同情不起來,雖然知道他有很多無奈,但是也只能做到不踩一腳而已,依舊無法認同這樣的行為。
    老王也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機械廠是很有人情味的,跟廠裏反映自己的困難,是可以拿到一些補助的。
    只要老王認真勤勞工作,再節省一些,未嘗不能熬過去,只是會非常辛苦。
    廠裏有不少像老王這種情況的人,可能做這種損害集體利益的事的,也就零星幾個人。
    石立夏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前往銷售科報到。
    銷售科的辦公室要比宣傳科大不少,但是裏面空空蕩蕩的,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
    不會第一天就給她點顏色看看吧?
    石立夏正想去隔壁詢問情況,就看到銷售科科長風風火火走了過來。
    他看到石立夏,眼睛都放着光。
    “石立夏同志,你可算來了!歡迎歡迎!”楊國慶伸出手,激動地握了兩下。
    “你應該不需要适應了吧?只要拿出廣交會上的架勢,肯定能迅速上手。我這裏就有個單子,需要你去跑一下。請務必拿下,來個開門紅啊!”
    石立夏都還沒來得及找自己座位,工作就已經從天而降。
    這樣的快節奏,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難怪宣傳科會被取消,瞧瞧銷售科這工作多積極,就看不得人閑一秒。
    想她剛進宣傳科的時候還要自己給自己找事幹,否則太過無所事事,讓她心裏很不踏實。
    現在倒好,還沒正式報到,活兒就來了!一下品味到從前上班争分奪秒的感覺。
    石立夏能說什麽,路是自己選的,咬牙都要走下去。
    石立夏進入宣傳科的第二天,就開始跑業務了。
    第一天沒動,是因為第一個活兒竟然就要去外地出差,她得準備一下才能出發。
    要不是知道楊國慶是什麽性格,都以為他是故意為難自己,讓她知難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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