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石立夏用之前從羊城帶回來的絲巾當成發帶,跟頭發編成一股辮子,發帶若隐若現,添加了一絲亮色,既有點睛之筆,又不會太過于顯眼,不符合現在的要求,比較複古的編法又适合現在的審美。
    石立夏身上穿着呢子大衣,脖子上套着邢鋒之前從西北帶回來的毛絨圍巾,圍巾的顏色很絢麗,襯得石立夏更加嬌俏漂亮。
    平常她會故意穿顏色比較暗沉的衣服,顯得整個人漂亮卻沒有那麽紮眼,今天的外套主色調還是暗沉的,可頭上的絲巾以及脖子上的包裹的圍巾,都是顏色鮮豔,圖案絢麗的,尤其是那大圍巾,讓整個色調都鮮明起來。
    石立夏還化了淡妝,用紅紙染唇,火柴棍點燃掐滅燙睫毛,然後用化炭部分畫了眉毛,将五官凸顯出來,整個人明豔了不少,原本就漂亮的臉蛋更具有沖擊感。
    石立夏對于邢鋒的反應很是滿意,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怎麽樣?我這一套搭配得還不錯吧?”
    邢鋒喉結上下動了動,肯定道:“好看。”
    石立夏笑着朝他走過來:“那還不快走。”
    邢鋒看着她的笑,整個人有些恍惚,石立夏都快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才緩過神來。
    他連忙跟了上去,暗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中慶幸今天他穿的是新一點的衣服,要不然走在一邊都不搭了。
    “哇,立夏,你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
    石立夏從隔壁路過,萬琳就從屋子裏跑了出來,還追上石立夏上下打量她,整個人眼饞得不行。
    不管是石立夏頭發上的絲巾還是脖子上搭了快半個肩膀的圍巾,都讓她覺得好看極了。
    石立夏身材高挑,穿上靴子和呢子大衣,身材高挑挺拔,臉上帶着淡淡的妝容,整個人又精神又洋氣,讓人感覺特別地漂亮。
    “你這一身是哪裏買的啊?”
    萬琳羨慕得不行,在石立夏身邊轉了一圈,特別地心動。
    石立夏笑道:“絲巾是我從羊城帶回來的,圍巾是我家這位從西北那邊的少數民族地區帶回來的,所以花樣顏色跟平常看到的不大一樣。”
    萬琳一聽就知道自己是買不到同款了,內心惋惜不已,這一身她真是太稀罕了。
    現在已經冷起來了,冬天大家的衣着更加灰撲撲的,再加上樹葉都掉了,草也枯黃,這一陣又沒有什麽陽光,整個大地都感覺很灰暗,突然看到這麽亮眼的搭配,看得人心情都舒服很多。
    石立夏剛才走過去,其實不過一瞬的事,萬琳驚鴻一瞥,連忙就追了出來,果然漂亮極了。
    石立夏看起來也比平時明媚,讓萬琳眼饞心動。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萬琳沒話找話,平常她是不會問這些的,人家小兩口一起出門有什麽好問的。
    萬琳跟丈夫結婚後,也跟結婚前差不多,吃完飯時常也會一起出門溜達。
    家裏就那麽一點大,又沒有到睡覺的時候,總不能就回屋裏,因此出門溜達,不至于一大家子人在那大眼瞪小眼。
    萬琳跟嫂子處不來,跟婆婆也沒法處得跟母女一樣,還是有些隔閡的,出來走走還舒坦些,還能跟丈夫說一些悄悄話。
    否則他們說什麽,很容易被侄子侄女聽到然後學嘴,特別讨人嫌。
    可今天她就想多看石立夏幾眼,也就忍不住拉着她不放。
    “我跟邢鋒一起去看電影。”
    石立夏幹脆道,還走到了邢鋒身邊,兩個人挨在了一起,肩膀互相碰撞。
    萬琳看兩人站在一塊,石立夏穿得時髦漂亮,邢鋒穿着軍大衣,高大英俊,他們個子都很高,站在那就跟一道風景線,特別地搭配。
    萬琳忍不住道:“你們倆生的孩子得多好看啊,一個美一個俊的。”
    邢鋒原本有些不耐煩,好不容易跟石立夏獨處,結果剛出門就被人攔住了。
    可聽到這話,那點不耐煩散去不少,腰杆不自覺挺得更直,跟在部隊裏站崗似的,心裏已經開始跑馬。
    石立夏笑笑,挽着邢鋒的胳膊跟萬琳揮手,“那我們先走了,回見。”
    邢鋒被挽住胳膊,怔了怔,心跳加速,然後有些同手同腳地和石立夏一起并排離開。
    沒走幾步他就回過神,還主動握住了石立夏的手。
    石立夏的手對比他的手小了很多,尤其手指很纖細,雖然手掌上也有薄繭,中指部位還有寫字留下的繭子,可對比他依然觸感細嫩,跟他的手完全不同,好似能一把握住。
    邢鋒清晰地感受到石立夏的溫度,耳朵更紅得厲害,整個人是有些僵硬的。
    石立夏也反手與他相握,小夫妻就這麽并肩牽手離去,彼此時不時對視笑着。
    “他們的關系可真好。”萬琳羨慕不已。
    她跟丈夫關系也很好,可兩個人走在一起,畫面看起來完全不似石立夏跟邢鋒這麽賞心悅目。
    而且兩個人互相對視時,彼此的眼睛裏好像只剩下對方,不像她跟丈夫說的都是家長裏短,或者工作上的煩心事,吐槽這個不行那個不好,有時候還在那罵罵咧咧,太過于接地氣,一點都沒有情調。
    楊淑芬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了過來,看到石立夏和邢鋒竟然手牽着手走在路上,撇撇嘴很是嫌棄:
    “也不怕被當流氓抓起來!這也太傷風敗俗了!”
    萬琳正沉浸在嗑CP的快樂中,聽到嫂子這麽說話,頓時有些不高興。
    而且她很清楚,楊淑芬罵的不僅是石立夏和邢鋒,還在暗暗嘲諷她和丈夫,因為他們兩口子也很喜歡一起出門散步。
    “嫂子,你也太封建了,人家是夫妻,不過是牽手又不是在路上亂搞,至于這麽說嗎。”
    楊淑芬翻了個白眼:“在家裏親熱還不夠,丢人現眼丢到大街上,自己不介意也不怕別人看瞎眼。”
    萬琳直接噗嗤笑了起來:“嫂子,你這話說的就是純屬嫉妒了,你看他們多登對啊,走在一塊跟幅畫似的,可謂是金童玉女,大家看着覺得養眼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看瞎眼啊。”
    “我會嫉妒?!我嫉妒她啥了,啥都不會幹的女人,結婚這麽久孩子也沒生一個,我有什麽好嫉妒的。女人就該本本分分的,成天想着打扮哪有心思照顧家裏,照顧丈夫孩子。再漂亮做不好這些,還算什麽好女人。”
    萬琳臉色有點難看,要不是她現在懷孕了,否則這話就純粹是沖着她來的,不過現在也差不多。
    “家裏的活誰不會幹啊,可想要像立夏一樣憑自己本事捧上鐵飯碗,那可就不容易了,這年頭多少年輕人找不到工作要下鄉的,立夏卻能逆襲。”
    楊淑芬臉色也沉了下來,偏偏這是她唯一沒法跟弟媳比的地方。萬琳有自己的工作,在家裏公婆都要高看一眼。
    她只能在家裏忙活,每天累死累活也沒人肯誇一句,弟媳不過是領到工資往家裏買一斤肉,就跟多大的功臣一樣。
    有時候跟丈夫吵架,丈夫都說他一天天啥都不幹,就知道在家裏嚼舌根找事。婆婆也說她就會吃不會掙,每次她回娘家要買東西,就會被唠叨個不停。
    “反正我就看不上這樣的。”楊淑芬倔強地甩了一句,就直接回屋了。
    萬琳撇撇嘴,她也不想說得那麽刻薄,可她這個嫂子不說點狠話,就會叽叽歪歪個不停。
    石立夏和邢鋒并不管別人怎麽議論,除了一開始的微微僵硬,兩人很快适應了彼此握着對方的手漫步。
    大家目光掃過來,他們也很坦然地跟對方打招呼。
    這種事就是你越坦然,大家也就越不當一回事,如果在那扭扭捏捏,反倒吸引人注意。
    而且現在的人雖然保守,小夫妻牽手并肩而行也不算什麽特別出格的事,尤其現在天氣冷,大家都穿得很厚,牽手走在一塊也不顯眼。
    之前又剛下過雪,雖然雪不大,落到地上就差不多化了,可地面上比較滑,有個人攙扶着走也很正常。
    這個天氣基本沒人坐在屋子外頭,不過住在平房的人,不少人家在這個點還是習慣開着門在那烤火,看着屋外聊天。
    因此也就有不少人看到了兩口子,有人感嘆道:“瞧瞧,這對感情多好,之前也不知道誰瞎傳的,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和。”
    “也不算是瞎傳,之前沒少鬧,我女兒之前就住在他們家樓下。”
    “小夫妻不就這樣,一會好一會吵的,誰不是年輕時候過來的,至于這麽大驚小怪的。”
    石立夏這段時間的表現,讓大家逐漸忘記她以前好吃懶做的名聲,替代的詞彙變成了漂亮能幹。
    尤其是她把三個孩子養得特別好,剛回來的時候一個個跟個瘦猴子似的,現在變得很壯實,個子也拔高了很多,風評一下就扭轉了。
    提起石立夏,大家又忍不住提起朱科長一家,這是目前機械廠最熱門話題,一時半會兒熱度是不會下去了,實在是太具有戲劇性了。
    而且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張紅燕的表現,張紅燕在大家心裏都是任勞任怨一心為丈夫的傻女人,尤其把自己的工作讓給丈夫侄子的事,簡直就成了機械廠一大奇聞異事。
    有些人也能理解,畢竟年紀這麽大了,你不忍着還能怎麽着?而且确實是她生不出兒子,要不然也不能過繼侄子,侄子對于朱康平來說再親也不如親生兒子親啊。
    原本以為這一次她又跟以前一樣忍氣吞聲,沒想到人家這次鬧起來了,揚言要跟朱康平離婚。
    “這事真的假的?我瞧她不像是這麽硬氣的人啊。女兒都下鄉跑了,她要是再離婚就更沒指望了。”
    朱家已經從機械廠搬走了,因此大家也就不知道這家人後續情況。
    “這消息保真,她現在直接回娘家了,就等着辦手續呢。”
    “沒想到啊,還以為她又要忍呢。”
    “咋可能啊,男人都在外面有人了,她要是再忍真的就是千年王八了。”
    “那也是為了生兒子,又不是真有外心,經過這麽一遭朱康平肯定不敢造作,回家就好,誰能保證一直不犯錯。反正不管怎麽着,也不能離婚啊,離婚後她還怎麽活。”
    石立夏則是從範曉燕這邊知道張紅燕的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這個人也沒算完全沒救。
    依照朱盼兒的說法,張紅燕是想要領養一個小男孩,覺得朱耀祖養不熟,跟他們不親,還是得找一個不知道爹媽,一心一意依靠他們的孩子從小養起才行。
    可張紅燕并不知道孩子是丈夫跟人在外面生的,會心灰意冷離婚也很正常。
    不過張紅燕被朱康平拿捏得死死的,石立夏其實是不看好的。有些女人并沒有那麽介意男人在外頭有人,或者說對比跟男人離婚,對男人在外面有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能改邪歸正回歸家庭就行。
    張紅燕這樣完全失去自我的女性,很容易會選擇原諒,沒想到這次卻硬氣了。
    石立夏道:“我覺得她估計是因為盼兒才會這麽做的。”
    朱盼兒離開後,張紅燕找到了石立夏,想要讓石立夏幫忙寄東西給朱盼兒。
    雖然張紅燕能從知青辦那拿到朱盼兒的具體地址,可朱盼兒離開的時候都沒跟她這個當媽的說,張紅燕擔心她會因為恨自己,不會收那些東西。
    張紅燕對朱盼兒的感情是複雜矛盾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還是疼愛的,只是這種疼愛排在了很多人的後面。
    她以為女兒永遠是自己的,損害一點她的利益也不能改變這一點,因此難免會忽視女兒的感受。
    現在朱盼兒一聲不吭地跑了,還是搞了這麽大一件事後跑的,張紅燕這才有了危機感。
    石立夏并不插手她們母女之間的事,不過幫忙寄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否則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寄給朱盼兒也能讓她好過一些。
    雖然下鄉的地方是精挑細選的,也并不意味着條件有多好,畢竟還是農村,而且也沒開始發展幾年,整體還是很貧困的。
    “大概吧。”邢鋒含糊道,“要是這樣,以後朱盼兒還可能回來,否則她估計就紮根在那邊了。”
    朱盼兒将朱家人都得罪得死死的,如果母親這邊也怪罪她,她确實就沒有必要再回來了。
    其實當時朱盼兒是有機會獲得一個工作機會的,朱科長和朱耀祖兩個人的工作都被撸了,廠裏想着可以留出一個名額給朱盼兒。
    一開始沒法是正式工,可以先從臨時工開始。
    朱盼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
    她留在這裏就會有無盡的麻煩,婚事依然有可能會被拿來做文章,只有離得遠遠的,才能擺脫被人擺布的命運。
    朱盼兒現在已經完全不信任家人了,以前有工作約束,朱康平、朱耀祖都敢那麽做,現在沒有了工作約束,只會肆無忌憚。
    “還算張紅燕沒那麽糊塗,反正換做是我,要是你在外頭搞三搞四,結局肯定只有一個——離婚。”
    邢鋒一臉嚴肅:“我不是這樣的人。”
    “在外頭也沒有?”石立夏眯眼看他。
    現在這種事并不多見,可等到改開以後,經濟上去了可很多人思想卻倒退了,金錢至上的思想讓他們想要快速掙到錢,就開始走歪門邪道。
    一些女性,或是自己被這樣輕松致富誘惑,又或者被人逼迫,販賣自己的身體。
    長途汽車司機常年在外面跑車,很容易遇到這樣的事,一些人在外頭就管不住下半身了。
    反正就是纾解欲望,回家又能做好丈夫,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搞了什麽。
    有些女性即便知道丈夫在外頭有貓膩,可因為各種原因只能忍氣吞聲,只要不鬧出人命不帶回家就當不知道。
    石立夏可受不了這個氣,一旦有外心,那必須得離婚。
    邢鋒連忙道:“絕對沒有,我在外頭連母蚊子都沒看到一個,就算看到也不能亂來啊,我可是有媳婦的人。”
    “說得好聽,誰知道咋回事呢。”
    邢鋒抓耳撓腮,這種事怎麽證明自己清白啊?
    “我真沒有那些花花腸子,管不住自己是對家庭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我不是那樣的人,我的車隊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人。”
    石立夏看他一臉真誠,表情緩和下來。
    “我信你。”
    邢鋒咧嘴一笑,原本冷硬的面容柔和許多,還帶着一絲傻氣。
    石立夏想了想道:“你能做到我也一樣。”
    雖然之前的她有那麽一點精神出軌,還好她來得早沒有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往事不可追,石立夏只能保證以後的日子會保證他們繼續保持婚姻時期的忠誠。
    這段時間的短暫相處,石立夏覺得邢鋒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三觀也挺合得來,想要嘗試着交往。
    石立夏不是那種扭捏的人,确定了心意,就會主動出擊。
    否則就邢鋒這樣敢想不敢動的性子,還經常外出不在家,猴年馬月兩人才會更進一步。
    邢鋒并不傻,一下就理會石立夏話裏的意思。
    這是表明以後要跟他好好過日子。兩人雖然結婚都有一年了,可之前彼此關系很生疏,除了一開始的錯覺心動,後續相處即便沒吵架也是在冷戰,沒有好好地互相了解過。
    “我也信你。”邢鋒握緊石立夏的手,兩個人挨得更近了。
    兩人一起進了電影院看電影,影廳裏黑乎乎的,放的依然是一部老電影,石立夏和邢鋒都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彼此注意力都沒有在電影上。
    開播了一會,邢鋒的手慢慢地伸到石立夏身後,一點點挪動了,最後搭在了石立夏肩膀上。
    石立夏并未反抗反倒順勢朝着他這邊靠過來,邢鋒心底一喜,将他輕輕帶到自己身邊,半摟入懷中,另一只手握着石立夏的手,彼此挨得很近,在嘈雜的環境下依然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邢鋒的心跳強而有勁,身上灼熱,手熱乎乎的,讓石立夏感覺自己窩在一個暖爐邊。
    兩個人就這麽相互依偎着看完整部電影,什麽都沒看進去,可依然覺得時間太過短暫,燈光一亮起來,邢鋒不舍地收回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依然不舍得放開,緊緊握着石立夏。
    在往外走的時候,趁着擁擠的時候,将石立夏護在懷裏離開,又能多親近一會兒。
    石立夏忍俊不禁,她沒想到自己離開學校還能談這麽純情的戀愛,彼此還是結婚關系,卻跟愣頭青差不多,可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回家路上,兩個人閑聊着,哪怕說一些讓人高血壓的話題,也感覺整個人是開心的。
    邢鋒向來都是直率性子,再加上當過兵的關系,做事走路都是速戰速決,有時候帶着孩子們一塊出去,一個不小心就邁着大長腿跑出大老遠,結果一回頭孩子們一個在後面跑得直喘氣都沒跟上,他又得趕緊退回來。
    每次只要一個不注意,他就走遠了。
    可這一次回家,邢鋒那速度跟烏龜爬差不多,磨磨蹭蹭地,還帶着石立夏繞了很遠的路。
    現在天早就已經黑了,這個天連星星都沒有,路上也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到處也十分安靜。
    而且路也不是很好走,一不小心就給歪了,讓石立夏不自覺朝着邢鋒靠近,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邢鋒嘴咧着,不動聲色将石立夏摟入懷裏,兩人緊緊黏在一起往家裏走去。直到回到了熟悉的路段,邢鋒這才意猶未盡地松開,沒有像剛才那麽親近。
    現在的風氣就是如此,為了避免別人說三道四,還是得注意點影響。
    不過手還是牽着的,這是邢鋒的底線。
    兩人回家時,孩子們都已經回來了,還特別乖巧地洗了臉和腳,坐在客廳烤火準備等石立夏和邢鋒回來就去睡覺。
    松子聽到動靜,第一個跳起來,朝着他們跑過來。
    “大帥,美姐,你們今晚看了什麽電影啊?”
    邢鋒怔住了,今晚播了啥電影來着?他完全沒印象啊。
    “大帥,美姐?到底是啥電影啊?咋還要想呢?”
    松子不解,他現在已經知道機械廠電影院的情況了,每次就那幾部電影,不至于看了都不知道叫啥名字吧。
    石立夏抿嘴笑了笑,戳了戳他的臉蛋:
    “剛才你們去哪裏玩了?”
    松子一下就被帶跑話題,開始叽叽喳喳地說起剛才他們幹了什麽,手舞足蹈地,有時候還蹦了起來。
    小豆包也跑過來跟松子一起表演,兄弟倆跟猴子一樣,大晚上依然精力十足。
    邢鋒看着空蕩蕩的手,心裏有些失落。
    可擡眼看到家裏歡聲笑語的場景,嘴角又忍不住微微翹起。
    <!-- bx_style_end -->
    style="display:block"
    data-ad-slot="5357886770"
    data-ad-format="auto"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