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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重寫)
    市機械廠,家屬二區。
    “你們聽說了沒,跑長途的駕駛員邢鋒,個頭特別高,長得人模人樣那個,出大事啦!”
    “誰不知道他啊,就算不知道他,也聽過他那鄉下老婆的大名。都說農村人勤快,結果這女人那叫個懶哦,太陽曬到屁股都不見起床的。你們是沒見過她洗衣服,用水泡過就算洗了,新衣服沒穿多久就跟穿了多少年似的,特別邋遢。”
    “提起這個我可有話說了,我跟她是一棟樓的,就沒見過這樣給人當媳婦的。邢駕駛員跑長途多累啊,回來冷鍋冷竈就算了,還得把床單被罩拿出來洗,否則太埋汰。我之前還見過他盆裏還有女人的衣服!要是我兒媳婦也這樣,我非轟出家門不可。”
    “她一不如意就又哭又鬧又要砸東西的,我們那一片都是她的聲音,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
    “她還是個不安分的,你們沒見她給自己買了多少衣服!丈夫不在家,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們說她沒點什麽想法,我是不信的。”
    現場一片嘩然。
    “不能夠吧?邢駕駛員長得不賴,工資又高,她一個鄉下來的還有啥不滿足的?”
    “邢駕駛員再好,可經常不在家啊……”
    有人意味深長地說道,引來一群人暧昧竊笑。
    “邢駕駛員看着挺厲害的一個人,竟然沒揍她?”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女人是顧廠長新媳婦的堂妹。”
    “竟然還有這層關系?難怪她能這麽作,可顧廠長的新媳婦可沒這樣的,人家可賢惠了。自從兩人結婚,顧廠長家的龍鳳胎一天比一天白胖可愛,我家老王去他們家吃過一頓飯,哎喲,回來以後都嫌棄上我的手藝了,可把他給能的!”
    “你家老王竟然還能去顧廠長家吃飯?什麽時候的事……”
    “哎呀,你們別扯遠了,還聽不聽我說了。”最開始挑話頭的中年婦女不高興了。
    大家夥立刻收回心神,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中年婦女這才滿意,清了清嗓子道:“邢駕駛員從外頭領回三個孩子!”
    “啥?那孩子哪裏來的?不會是他以前在外頭生的吧?”
    “瞎說什麽呢,聽說是他以前戰友的孩子,是烈士遺孤。”
    “哎喲,那按照那懶婆娘的性格,不得鬧翻天啊?”
    “肯定得鬧啊!當天就鬧了,直接把門關了不讓人進屋,揚言要麽餓死在屋子裏,要麽把孩子送走!”
    衆人一片嘩然,不管大家夥對此事是什麽态度,都覺得這事肯定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了。
    屋裏。
    機械廠婦女主任李建紅,正苦口婆心給話題中心人物石立夏做思想工作。
    “小石同志,這件事确實是小邢同志做得不對,領養孩子這麽大的事,總要跟你打招呼。可你也不能因為這事,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那三個孩子也确實很可憐,而且他們的父親不僅是烈士,還曾經救過小邢同志,小邢同志看到三個孩子受苦,忍不住帶回來也是沒法子的事。你是沒看到那三個孩子有多瘦,最小的那個之前差點沒命了。你作為小邢同志的革命戰友,也該體諒一下小邢同志。”
    “我作為廠裏的婦女主任跟你保證,我會發動大家多多幫你照顧三個孩子,不會讓你太辛苦的。你要是遇上什麽難事,都可以過來找我。”
    石立夏腦子嗡嗡嗡的,看着眼前穿着十分複古,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女人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清一個字。
    石立夏穿越了,穿到了一本年代後媽文裏,成了文裏的一個極品女配。
    她現在真是怨氣沖天,穿越人士那麽多真的沒有必要多她一個啊!她明天就要搬新家了啊!
    石立夏因為原文裏有個極品女配跟她同名同姓才多看了幾眼,她一沒有留惡評,二沒有看盜版,頂多因為實在看得別扭中途棄文而已,怎麽就跟這本書有了這麽深的不解之緣!
    實在不行,就不能在裝修之前讓她穿嗎?
    為了裝修一套房子,石立夏都要買速效救心丸傍身了。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跑了多少次建材市場,又踩了多少坑,才終于把毛坯房裝成了自己的夢中情房。
    遭了那麽多罪,好不容易完工晾好房子,正準備入住,嘿,穿了!
    她奮鬥那麽多年,積攢的積蓄,全都打了水漂。
    有車有房的單身貴族穿成了個已婚婦女,回到資源匮乏的七十年代生活。
    她真是招誰惹誰了,要這麽害她!
    石立夏心裏即便有萬般不樂意,可這日子還要過,她還沒活夠呢。
    “李主任,你不用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沒有覺悟的一個人。我就氣他沒跟我商量,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是吧?他憑啥自作主張!他憑啥就給我做決定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石立夏罵罵咧咧半天,她不敢直接咒罵穿越大神,要是把她扔到原始社會就完了,只能借着咒罵原身丈夫爽一把。
    李建紅看她雖然生氣,實際已經松口,心裏也舒了一口氣。
    這位同志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麽胡攪蠻纏嗎,會生氣也是人之常情。
    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突然要養三個孩子,心裏哪裏可能沒點脾氣。
    “我們都能理解,我們也對小邢同志進行了批評,做好事也得講究方式方法,都是成家的人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想怎樣怎樣。”
    李建紅看石立夏态度緩和,也就沒再繼續多留。
    離開前,還給石立夏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你們現在需要撫養三個孩子,三個孩子的父親為了國家和人民付出行動,我們廠裏也得有所表示。廠裏經過商量決定,重新給你們分一套房子。”
    一聽到房子,石立夏立馬來了興致,對未來生活都有了期待。
    “啥樣的房子啊?”
    “你也知道現在廠裏人多,房屋一直緊張,很多工人現在都沒能安排,所以這件事很不好辦。不過你們家這情況特殊,咱們廠領導排除萬難,還是盡最大可能給你們争取到了。”
    石立夏一聽這話連連誇贊廠領導,尤其對李建紅大誇特誇,好似這都是李建紅幫忙争取的似的。
    李建紅對于石立夏的态度非常滿意,對自己今天的工作很有成就感。
    “新的房子原來是分給一位老技術員,他不是咱們本地人,現在退休了要回老家,這房子也就空出來了。雖說這是套平房,可房子很寬敞,前面是廚房中間是天井,後面是兩室一廳。那客廳很寬敞,完全可以再隔出一個房間來。”
    李建紅心裏是有一點點擔憂的,現在的人都喜歡住樓房,覺得洋氣。
    現在雖然能分到二居室了,卻要從樓房搬到平房,難免會不樂意。
    可兩室的樓房實在是騰不出來,就這間房子也是好不容易摳出來的,多少人盯着呢。
    要不是顧副廠長出面,也沒法這麽快決定下來。
    沒想到的是,石立夏眼眼睛一亮,眉飛色舞道:
    “真是太感謝廠裏了,這可是解了我們家燃眉之急啊。平房好啊,我就喜歡平房!”
    廠裏建的二居室也跟她現在住的房子一樣,是不帶有獨立衛生間和廚房的,而是在每一層的最角落位置建了水房和廁所,做飯也都是在門口走廊上搭個竈臺,跟現在這套房子差別不大。
    樓房的隔音也不大好,人也住得密集,石立夏現在都能清楚地聽到外頭的動靜。
    平房就不一樣了,更加的獨立。
    如果天井足夠大,可以自己搭建衛生間,洗澡上廁所都會方便很多。
    她還能在天井裏種點菜啊花什麽的,她之前買的房子是頂樓,送了個小露臺,她就設計了種花種菜的地方。
    這裏偏北,住一樓也不怕潮濕。
    李建紅看石立夏這麽好說話,心裏更加滿意,離開時都是容光滿面的。
    “妹子,你跟李主任聊啥了,我看李主任走的時候樂呵呵的。”
    一個顴骨很高,臉有些長的中年婦女從門口鑽了進來,進來的時候腦袋還一直朝着外頭看。
    石立夏的腦子裏一下就蹦出這個人的信息,她是原身在這棟樓裏關系最好的。
    原身來自農村,心裏難免有自卑,而且大家都覺得她配不上邢鋒。
    現在條件還算可以的工人,一般都不會找農村姑娘。
    因為孩子戶口要跟着母親,這也就意味着生下的孩子沒有城市商品糧資格,這麽一來經濟壓力就很大了。
    再加上生活習慣等不同,都是更傾向于找同樣是工人子弟的。
    邢鋒的條件在廠子裏也算是很不錯的,掙錢多長得還不賴,當兵時還拿過二等功。
    原本依照他的資歷,退伍後是可以分到幹部崗的,他申請去了運輸組當駕駛員,專門跑長途。
    這年月駕駛員很吃香,工資非常高,一個人比兩個人都掙得多。在一部文學作品裏還有“方向盤一轉,給個縣長都不換。”的說法,雖然略有些誇張,卻也能看得出這個職業在這個時代有多風光。
    邢鋒家裏條件也不錯,工人家庭出身,上頭的哥哥姐姐都是捧鐵飯碗的。
    因此之前有不少人家看上了邢鋒,沒想到竟然被石立夏這個鄉下姑娘給搶走了,心裏難免感到不得勁。
    尤其看原身除了長得還不錯,別的真是哪哪都瞧不上,又懶又饞,一天天對人沒個好臉色,讓大家更是不喜。
    于是,原身和大家也就更處不來了,只有跟眼前的王紅花能說上些話。
    “沒啥,不就是那點事呗。”
    原身鬧了三天,廠裏早就人盡皆知。
    “妹子,你不會被李主任說服了吧?”
    王紅花嘴裏味道比較重,又挨得很近說話,讓石立夏不禁皺眉。
    王紅花沒發覺石立夏的異樣,不停往石立夏面前湊。
    “這事你可不能輕易點頭,必須得拿捏住了,不讓你男人吃教訓,以後指不定還會幹出啥事呢。”
    石立夏被熏得不行,敷衍應着:“王姐,我知道該怎麽做。”
    王紅花苦口婆心:“姐也是為了你好,你們剛結婚,要是不立起來,以後家裏就沒有你說話的份了。在這棟樓裏,也就你比較投我的緣,要不然我也不會多嘴。”
    “我曉得的。”
    石立夏将王紅花拉到長木頭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動聲色拉開距離。
    “要我說,你最好回娘家幾天,讓你娘家人給你撐腰。”
    石立夏腦子閃過一段劇情,原文裏原身卻是生氣回家了,後來邢鋒跑回去把她接走後,她老娘也跟着一塊過來了。
    結果,那三個孩子差點被老娘給送人了,還好孩子被女主和男主給找回來了。
    邢鋒因此要跟原身離婚,原身老娘将所有鍋都背下,這年頭又不興離婚,這才把這事帶過的。
    原身并未因此反省,反倒學會了如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對三個孩子表面還湊合,實際上沒少虐待,還恐吓他們不能跟邢鋒提,否則就沒人要他們了。
    孩子還小又覺得自己寄人籬下,也就不敢跟別人說,直到後來其中一個孩子身上的傷痕被女主看到才真相大白。
    邢鋒堅決跟原身離婚,原身當然不願意,帶着家裏人到廠裏鬧,到邢鋒家裏鬧,到三個孩子學校去鬧,女主看不過去使計才成功的。
    原身離婚後下場自然是不好的,被人騙錢騙色,還連累家人一起。
    石立夏當時看文并不仔細,還真不記得這裏頭還有王紅花的事。
    說起來,原身會這麽跟邢鋒硬剛,王紅花也沒少在裏面煽風點火,原身其實是有些怕邢鋒的。
    畢竟,原身能嫁給邢鋒,都是她設計來的,而且後來還被邢鋒發現了。
    套路也很簡單,裝作落水被正打算進村跟女主相親的邢鋒給救了,于是就被賴上了。
    邢鋒後來意識到自己被設計了,哪個男人能咽得下這口氣,自己一片好心,對方卻以此要挾。
    可當時是夏天,原身穿着跟白盈盈借來的的确良,一下水就全透了,兩個人這麽摟在一起,還被人給看見了,他心裏有氣也只能負責。
    準備結婚時,石家人又各種作妖,又是要三轉一響,又是要五百塊彩禮,甚至還讓邢鋒答應給石家老大找份工作。
    這讓原本心裏就不痛快的邢鋒更是惱怒,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石家人才消停下來。
    不過還是要了兩百塊錢的彩禮和一臺縫紉機,以現在的标準來說,這彩禮依然是很高的了。
    一系列的事讓邢鋒更加厭惡,對着原身難以露出好臉色。
    再加上邢鋒經常出車,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在家,兩口子結婚大半年也統共沒說過幾句話。
    娘家人因為彩禮的事跟邢鋒鬧崩了,結婚後也沒有緩和,也不敢上城裏來。
    所以,原身一開始也是有些害怕這個設計來的丈夫,乖乖做了一段時間的勤快賢惠好媳婦,希望能夠打動他,緩和夫妻關系。
    可想法是好,辦的事卻都沒有落在點上,效果不僅沒有甚至還起了反作用,兩人關系越發差了起來,原身也就逐漸沒有了耐性。
    這個時候還有人在她耳邊念叨,婚一結就是上了保險,邢鋒想要保住工作就不敢怎麽樣,女人就該拿捏住男人,她立馬就給聽進去了。
    反正兩人不管怎麽吵,邢鋒也沒少給生活費。
    于是原身攤牌了,不裝了。
    真實做自己,絕不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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