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丛琦发现自己窝在暨和北怀里。
铁臂霸道的揽在自己腰上,腿还压着自己的腿。
两人缠得跟麻花似的,想到昨晚折腾了大半宿,男人越战越勇,差点把自己这个老司机榨干的场面,丛琦便脸红心跳。
她抬头看着他。
他睡得很熟,彷佛在做一场美梦,眉宇间都是幸福的模样。
丛琦手指轻轻描摹着暨和北的五官。
闭着眼睛的他没了灼热压迫的眼神,顿时有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她试探地捏住他挺直的鼻梁。
很快,男人头动了一下。
丛琦继续掐他脸。
他还是闭着眼睛,正当她决定加大力度时,他突然如豹子一般翻身,身体半弓着往被窝里一低。
脸颊顿时蹭到锁骨下面偷袭般的亲了口。
“啊!”
受到刺激,丛琦赶紧捧着他脸推开。
身体也往下缩了半个头位置。
“别闹。”
“你先闹我。”
“……那我投降。”
嘴上说着投降,手却往他鼻子上戳。
暨和北醒了。
捉住她调皮的手指往唇边凑去,轻轻亲了下,声音喑哑性感道。
“假意投降,伺机而动?”
“嗯呢。”
丛琦脸上酿出甜蜜笑容。
主动往他俊脸上递了个香吻,暨和北侧首想要叼住那抹红唇,丛琦连忙躲开,捂着嘴巴:“没漱口呢。”
耳旁是暨和北好听的笑声。
丛琦面露赧色:“别笑了,你好烦。”
“琦琦。”
“嗯?”
“琦琦……”
“干嘛呀,想说什么就说。”
“想叫你名字,想……”
后半句说得很轻。
“……”
丛琦脸腾一下,红了。
伸手就捂他嘴巴,呲牙恶狠状:“暨和北!你变粗俗了。”
暨和北任由她捂。
柔声说着不要钱的情话。
丛琦脸越来越红。
从粉粉的拂晓到火烧云般。
美眸润泽,贝齿咬着下唇。
嗔怒地看着一夜之间神功大成的某人。
很快便再次被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的男人引诱了。
有的事不做就不想。
一旦破了戒,那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合二为一。
丛琦算是彻底懂了什么叫老房子着火。
那烧起来简直摧枯拉朽,怎么浇水降温都不顶用,最后自个儿L累得半死,他倒是神采奕奕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
从温泉度假中心回去,两人便进入了你侬我侬的热恋期。
暨和北没有立刻提出同居。
虽然他很想每天起床都看到心爱的女人,但两人都知道,住在一起需要一个过程。
尤其需要让孩子适应他们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的事实。
实际上两人完全多虑了。
丛嘉誉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看他们磨磨蹭蹭,每次吃饭见面腻歪得不成样子还各住各,在他面前装矜持,他就特别无奈。
于是,在二人逛完元宵灯会回家后,丛嘉誉主动敲响老妈的门。
“宝贝,怎么了?”
丛琦正在画今晚二人游园的场景,草稿初成,正要着手上色。
“妈妈,你跟暨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丛嘉誉直奔主题。
冷不丁的丛琦还惊了一下,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应该要再相处看看吧?”
丛琦随手拿起颜料,稳稳的给人物四周的背景上色,边画边问:“你想让我们早点结,还是晚一点?”
丛嘉誉浓眉皱起。
想了想,回答:“当然是看你的想法,你想结我就支持。”
“我怕你们拖着不结婚,是害怕我反对。”
丛嘉誉绷着脸,格外认真:“暨叔挺好的,你们都一把年纪——”
“等等等等,什么叫一把年纪。”
丛琦柳眉竖起,不开心地瞪着亲儿L子:“你妈我风华正茂,哪里一把年纪了,其实就你暨叔一把年纪,你说他就好了,别带我啊。”
丛嘉誉:“……”
二十五和四十有区别吗?
算了,妈妈说有就有。
丛嘉誉从善如流改口:“……暨叔年纪不小,你忍心让他再等两年吗?”
丛琦:是不忍心,主要还是他一个人住,感觉怪惨怪冷清的。
不过——
“儿L砸,你怎么那么着急啊?就这么想要你暨叔当你爸?”
丛嘉誉小脸胀红。
看着揶揄搞怪的老妈,心里涌出淡淡的无奈。他
犹豫两秒,还是把亲爹这几天频繁给他打电话的事说了。
“我爸旁敲侧击问你们有没有分手,跟我讲你结婚后就不会对我好,让我跟你讲讨厌暨叔……”
丛琦额角跳了跳。
大翻白眼,一脸受不了的样子:“你爸越来越弱智了,你别理他。”
“我没理他,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和暨叔赶快结婚比较好,免得我爸万一突发奇想离婚,又回头追你。”
丛琦继续翻白眼。
掀唇讥笑:“不会的,你爸这人自尊心还挺强,特别爱面子。回头追我岂不是说明他错了?他只会觉得我对他不宽容,我哪里对不起他,都是我的错他才会被逼犯错,才不会自打嘴巴。”
不得不说,在揣摩陆城心态上,她比丛嘉誉明白多了。
“你爸就算再缠上来,也会摆出一副原谅我、给我恩典的嘴脸,tui~别提多恶心人了。”
丛嘉誉想了想,好像很有可能。
他觉得亲爹有想法是听爷爷奶奶说杭小夏流产了。
她跟亲爸外面没断干净的情人起了冲突,推搡间肚子撞到桌角,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这几天正在家里要死要活。当初两人决定领证结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这也是他亲爸自己喝醉后说的。
丛嘉誉就怕孩子没了,他又跑来打扰自己和妈妈的平静生活。
如果暨叔成了自己的继父,家里有了男主人,那爸就没理由借自己的名义上门拜访。
所以对于妈妈再婚,丛嘉誉心里一万个同意。
“不说我爸,妈,你和暨叔到底怎么想的?”
见儿L子对再婚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排斥,丛琦也敛了玩味神色,认真回答:“还没讨论过,我回头问问他。”
“如果结婚,应该是他搬过来跟咱们住,没问题吧?”
丛嘉誉习惯了二元国际学校,丛琦觉得目前没有转学的必要。
那整个初中住这边会更方便,如果结婚,就只能由暨和北搬过来。
她想,他应该没意见。
丛嘉誉也没有。
家里足够宽敞,即使再搬来一个人,彼此依然有自由私密的空间。
“没问题呀。”
“那行,明天我跟他商量去。”
次日,两人出门看芭蕾表演。
看完表演,顺带在外头用餐,而后丛琦没送他回平安二街,驱车直接回山水一生。
“懒得跑来跑去了,直接
回我家吧。”
“嘉誉呢,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他昨天还催我们结婚呢。”
丛琦随口说。
听到结婚,暨和北眼中闪出惊人的光芒,扭头看着丛琦侧脸,期待紧张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啊~~~”
丛琦余光觑见他紧绷的脸,故意逗他:“我说~~~”
“嗯?”
暨和北眨眨眼,看懂丛琦上扬的嘴角,紧张感卸下,换了个更随意的坐姿,压低声音勾引她:“然后呢?”
“我说得跟你商量。”
暨和北心满意足。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颊,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琦琦,我想跟你结婚,你呢?”
暨和北伸手,丛琦回握。
手指玩闹着,丛琦柔声问:“会不会太快了点?”
“快吗?余生的长度已经差不多固定了,晚一点跟你相处的时间就少一点,我不觉得快,反而觉得慢,慢了好多年。”
丛琦心神震动。
是啊,人生短短数十年。
人过二旬更懂时间的可贵,能遇到契合的人已然难得,更该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那,我们结婚?”好像有点冲动,说完丛琦没有后悔,反而感到轻松。
“嗯,结婚。”
两人当天就把这个消息跟丛嘉誉分享。
晚上二人就“结婚形式”争论开了。
“领证挺好的啊,咱们上头没有长辈,没必要特别折腾,办婚礼累人,也就是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看看。”
“妈,可是我觉得结婚必须有仪式感。”
“你和暨叔的婚纱照应该有,接受别人的祝福也必须要有,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跟暨叔偷偷摸摸呢。”
暨和北递给继子一个赞赏的眼神:“嘉誉说得对,必要的仪式还是要有。”
“可流程太多,累上一天你的腿——”
“别把我想得太脆弱,又不是爬山攀岩打球,能伤到哪儿L去?”
除开出门在外,平日里他听从丛琦的建议更多时候选择轮椅代步,但并非意味着他就不能好好的体面的出现在人前。
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假肢。
也很注意训练小腿残肢的肌肉,按照医生嘱咐做幻足的伸和屈训练,可以说,生活
中大部分时候没有影响。
他甚至能抱着丛琦爬楼。
何况,外人不知道他截肢过。
暨和北也不愿意给人残疾的印象,更不愿让丛琦被人笑话结婚太随意太磕碜。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值得拥有这世上最盛大的婚礼,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他要告诉所有人,从今以后他才是丛琦的丈夫,他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对,没有了陆城丛琦只会过得更好,更幸福。
作为一个男人,暨和北承认,他的追求就是如此世俗肤浅。
“真的没问题?其实我觉得我们自己幸福就好——”
“你不愿昭告天下,给我一个名分吗?”
暨和北幽幽问道。
“妈,名分还是很重要的,为了暨叔,你别嫌麻烦,别的你都不用管,交给我和暨叔,你负责美美出席婚礼就好。”
丛琦:“……”
“父子”俩对婚礼的执着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无奈松口:“行吧,二对一,听你们的。”
她一松口,那两人已经拿着笔记本研究婚礼要弄成什么样了。
别说,讨论事时,两人还挺有父子样儿L的。
丛琦笑容满面。
摇摇头起身去给两人拿水果。
郑阿姨听到雇主要结婚的消息,心里忐忑:“丛小姐,你结婚后还需要我来做事吗?”
“当然。”
“你干你的。”
郑阿姨松了口气,还以为雇主结婚了会回归家庭事务呢。
毕竟这个家其实没大到必须请阿姨的地步。
郑阿姨是不想换雇主的。
丛琦母子俩待人宽和,没有苛刻的要求,工资也给得不低。
事少钱多,不像某些雇主特别严格的要求保姆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在这里做得很轻松,听丛琦依然请她,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用操心换雇主的事,郑阿姨心情开阔。
真心实意跟丛琦道喜:“丛小姐,你一定会幸福。”
“谢谢。”
丛琦大大方方回应。
结婚的事在儿L子面前过了明路。
丛嘉誉不反对,第二天暨和北就收拾行李搬了过来。
帮忙搬东西的是应奇正。
丛琦一早出门了,家里只有丛嘉誉和郑阿姨。
“暨叔!”
丛嘉誉打开门。
主动接过其中一个行李箱就要往屋里走。
突然,就听暨和北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老板,我先回去了。”
一听这声音,丛嘉誉顿住脚,脑袋往右探了探,略过暨和北看应奇正。
暨和北狐疑:“怎么了?”
丛嘉誉和应奇正刚巧对视。
眼神交汇间,彷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丛嘉誉觉得眼前暗了暗,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
“我好像见过你。”
应奇正一愣,仔细打量丛嘉誉。
作为暨和北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记性当然不差的,只用了几秒就认出了丛嘉誉。
“确实见过,上次你跟几个小孩儿L打架,我们路过正好撞见,我抱着你上车的,记得吗?”
他一说,暨和北恍然。
——原来当时送到医院的是嘉誉啊?
那天腿部伤口感染,他心情很坏。
应奇正说有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孩,他便让叫他和司机去制止。
后面孩子似乎晕倒了,但暨和北当时无心关注别人。
便直接让应奇正和司机把孩子送去医院,他则下车在附近坐着发了一下午呆。
刚想感叹有缘,就见丛嘉誉趔趄两步。
身体突然往后一仰,膝盖一跪,竟然无缘无故晕倒了。
暨和北眼里立刻浮现出焦急。
赶紧上前扶住他,让应奇正背他欲上医院。
结果刚上车没多久,孩子就醒了。
看到旁边的暨和北,他似乎愣了下,左右张望着,分辨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
“醒了?好点了吗?”
暨和北问。
“暨……叔?”
陆嘉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自己没从大宝身体离开?
那暨叔是不是很生气?
他眼神瑟缩了一瞬。
迫切在后视镜里寻找答案,等看到是自己的脸,他又懵了。
“暨叔,咱们这是在哪儿L?”
“车上。”
车上?为什么在车上?陆嘉誉感觉自己脑子今天特别迟钝。
下一秒,一段杂乱无章的记忆开始侵袭他的大脑。
好似一万根针齐齐扎来,蓦地一疼,他捂着脑袋,痛苦呻|吟。
原来,他回来的节点不是二十二岁,而是十二岁!
并且,上次昏迷醒来
他就回来了。
只是休息一晚,关于长大后的事和入梦到另一个没有自己的时空那一段开始模模糊糊,被他当成一个模糊的梦给忘了。
直到方才,听到应奇正的声音,才如开关一般骤然激活了记忆。
可是——
这是不是又是一场庄周梦蝶呢?
“暨叔,我……没事,就是头疼……”
“怎么突然头疼了?”
“嘉誉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暨和北赶紧抓住他肩膀,大掌揉着他眉心,催促应奇正开快点。
又给丛琦去了电话。
从小区到医院十五分钟的车程愣是只花了十分钟,一到医院,应奇正赶忙背起嘉誉。
暨和北也快步跟在身后。
步子一迈快,腿的问题就暴露出来,耷拉着脑袋的陆嘉誉终于确认脑袋里的记忆是真的,他的意识已经从大宝身上出来了,现在也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生活。
自己如今才十多岁,暨叔也比自己看到的年轻一点,最明显的区别是,暨叔的腿……
半个小时后,陆嘉誉彻底清醒。
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记忆中的走向变得不同。
记忆中,他没有改过姓,而现在他已经成了丛嘉誉。
只是不知道哪个节点开始发生的变化,妈妈竟然果断选择了离婚,没有耗费时间跟陆城纠缠博弈。
事实证明,跟陆城抢夺产业并不是她擅长的事,如今的她比上辈子快乐很多,而且,还再次遇到了暨叔。
“暨叔……”
暨和北坐在病床前,眼神关心:“我在。”
“我妈呢?”
“在路上,应该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丛琦接到电话一刻没敢耽误,下了车一路狂跑。
这会儿L急咧咧冲进病房,扑到床前,摸着孩子额头气喘吁吁问:“儿L砸,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呢,贫血了还是怎么回事?吓死妈妈了。”
“妈,我好了,什么也没有。”
“你懂什么叫好还是不好?”
丛琦急促的喘着气儿L。
扭头问暨和北:“医生怎么说的?是什么原因引发的?”
“查过了,没大碍,医生说孩子一刹那紧张过头,就晕了。”
丛琦闻言,眼睛瞪得老大了。
一副“这么邪门”的表情:“……还能这样?”
暨和北点头。
“让嘉誉在医院住两天,观察观察。”
“嗯。”
丛琦其实担心是上次打架留下的后遗症,不过孩子该训还是得训:“丛嘉誉你今天干嘛了,有什么事能激动到头疼晕倒?你不会偷偷闯祸了吧?”
闯祸的可能性很小,可丛琦实在想不到别的情况。
丛嘉誉抿嘴,无奈地喊了声:“妈~~~”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济才眼前发黑。”
丛琦将信将疑:“那你昨晚都在做什么?难道迷上什么电子游戏了?我告诉你哦,玩可以但得安排好时间,不许没日没夜玩上瘾。”
“嗯嗯~~~”
再次听到妈妈训斥的声音,丛嘉誉怀念得眼眶泛红。
“妈,你跟暨叔别担心,我感觉自己挺精神的。”
怕母亲还揪着自己念叨,他立刻转移话题:“妈,上次王彦明叫小混混找我麻烦,原来是暨叔路过帮了我,我们好有缘啊。”
“是吗?”
当时她到医院时,好心人缴了住院费早就离开了。
她打听了半天都不知道谁帮的孩子,没想到竟是暨和北。
这世上的缘分真是不可捉摸。
可之前两人怎么没提过呢?
看出她眼底的困惑,暨和北解释:“我只动了嘴,送嘉誉来医院的是应助理,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应助理。”
“哦~~~~”
难怪!
丛琦恍然大悟。
“让郑阿姨煲点清淡的汤送来。”
“妈,你跟暨叔真不回去啊?”
“回什么回,我守着你。”丛琦侧身看暨和北:“你回去休息吧,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暨和北伸手,两人手紧紧牵着。
“回去了我还得担心你们,不如一块守着。”
“行。”
两人都选择留在医院陪孩子,丛嘉誉开心又无奈。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毛病,可妈和暨叔就是不放心。
在医院住了两天,再二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一家二口终于回家。
暨和北的行李还没收拾,郑阿姨想帮忙,丛琦让她放着别管。
等回到家,两人才开始整理。
他的行李不多,除了工作用的笔记本,便是几件常穿的衣裳。他叠,她放,他的
所有衣物只占据了衣柜的十分之一不到。
丛琦望着衣柜里只占据了一个角落的衣服,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你东西真少,物质欲这么低吗?”
衣服少,配饰也少,一块手表看得出来戴了好多年了,真是好养活。
暨和北合上箱子。
起身走到丛琦跟前,抱住她:“等你给我买,好不好?”
“不买。”
“琦琦。”
“老婆~~~”
“……”
老男人撒起娇来真叫人难以抵挡。
尤其是他还长得跟小伙子似的,让丛琦仿若同时拥有跟成熟男人和俊俏小伙谈恋爱的双重感觉。
“买买买,全给你买。”
丛琦嘻嘻笑着,捧着他脸像哄小孩似的用力亲了几下,每一下都发出“啵”的一声。
两人闹得开心,把前来找他们的丛嘉誉给尬了出去。
毕竟是二十多的心理年龄,瞅见老母亲跟人谈情说爱,他们不害臊,他臊得慌。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情。
上次到大宝身上,跟暨叔、外公外婆共渡了一天亲子时光,当时他就很羡慕大宝二宝的爸爸是暨叔,没想到这辈子妈妈再次跟暨叔在一起,丛嘉誉忍不住想,大宝二宝会来吗?
如果妈妈和暨叔有了孩子,投胎的就应该还是他们俩。
得叫他们快点结婚啊。
为了两个小兄弟,丛嘉誉开始化身催婚战士。
接下来丛琦跟暨和北都陷入忙碌中。
小孩儿L话说得动听,直呼不用丛琦操心,实际上她参与度一点没降低,反倒是拍胸保证的丛嘉誉隐形了,因为他开学了。
从决定结婚到定制婚纱。
再到每一件都不符合期待,丛琦萌生了给自己设计婚纱的念头。
因此原定的结婚日子又往后推了二个月。
这是没办法的事,下一个黄道吉日就得隔这么久,恰好,阳历落在九月九号。
八月初,丛琦给亲朋好友们发请柬,她这边大都是老同学们,至于于太太他们,丛琦没请。
自从她跟陆城离婚,塑料姐妹团就默默疏远她。
丛琦心里明白大家一块来往是基于丈夫的事业,倒也没忿忿不平。
不过——
既然疏远了,也就没必要再走近。
她不发,于太太几人倒是主动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