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 第 94 章
    暨和北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他不知道仇富是哪个老熟人。

    但诈死这套自己就玩过。

    从常理推断,仇富根基比蒋黎深,就算蒋黎要搞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成。

    一来仇富对蒋黎是玩物心态并不信任她,既不信任就不会让自己的罩门被她知道;二来仇富能搞掉虎爷和猛仔,除了下手快准狠,不会一点脑子都没有。

    他“死”得太轻易了。

    陈雨乐说蒋黎跟仇富的心腹刀疤走得近。

    但道上的人对“背叛”最为敏感,一个眼神不对都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连陈雨乐这种半道调查的人都能发现她和刀疤之间不对劲,又如何敢断定仇富不知道?

    这里问题太大了。

    最有可能的是仇富都看在眼里,并决定顺水推舟,以诈死钓鱼。

    他想看有多少人跟蒋黎一个心思。

    正好一次性钓出来,他好清理门户。

    暨和北心思深,遇事好坏都会先质疑一番,绝不抱侥幸心理。

    正是因为这种心态,他的成功或许不如别人快,但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稳。

    “木哥,那我和我哥再回去盯着?”

    陈雨乐道。

    “不,你和飞龙回内地,还是跟之前那样通过e-mail跟蒋黎联系,这件事不用我们出面。”

    仇富既然有可能隐在暗处,那任何冒头的都很容易被发现。

    目前为止,不是他们该露头的时机,最好的便是继续蛰伏,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要保证蒋黎不死,等仇富再次出现,就帮她一把……

    “你告诉她,只要不是亲眼看到仇富断气,任何死亡消息都不可信,她最好不要太快露出大仇得报的表情,否则——”

    “我知。”

    陈雨乐在电脑方面是妥妥的高手,在这之前他只给蒋黎发过两封邮件。他隐藏了信息让蒋黎只能接不能回,但这次他开放了权限。

    邮件发过去,对面秒回: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听着蒋小姐,你被仇富骗了,他很可能没死。

    蒋黎收到这条消息瞳孔迅速紧缩,吓得当场跳了起来。

    这番动作连带着电脑前的咖啡洒了出来,杯子轱辘着转到桌子边缘,跌落。

    “啪——”一声脆响。

    惊得蒋黎回神。

    正要回他为什么这样说,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手比脑子快已经摁了关机键。

    电脑屏幕刚黑,门就被推开了。

    “Junly!发生什么事了?”进来的是刀疤。

    蒋黎摇摇头,泫然欲泣道:“我走神了,坐着坐着就想起Chaplin,阿邦,他真的死了吗?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不会,是我绑的他,要报仇也是找我。”

    刀疤抱住她安慰道。

    这话一出,蒋黎心不住往下沉。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竟然不是再三保证仇富已死,而是说报仇找他?

    蒋黎依偎在刀疤怀里。

    用更加仓惶的声音道:“我做噩梦,果然坏事不能做,我们离开港城吧,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呕……呕……”

    “是不是不舒服?我找医生来。”

    “不可以!”

    蒋黎慌乱摇头,爆出仇富的秘密:“我担心……担心自己怀孕了。Chaplin没有生育能力,万一我是真的怀孕,其他人不知道但黄医生是知道Chaplin情况的,我们就危险了。”

    听到怀孕,刀疤眼神微微波动。

    再听到Chaplin没生育能力,波动得更厉害了,最后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你说得对,黄医生是宾哥的人。”

    “宾哥,你说Chaplin?他不是叫仇富吗?”

    “宾哥是……”

    听刀疤说完,蒋黎确定发邮件的那个神秘人说的都是对的。

    刀疤跟仇富关系比她想的要好,很可能事到临头又不忍心,便放了仇富让他听天由命。先前或许不确定仇富没死,但现在,他大概意识到了。

    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的。

    说着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结果事到临头居然又败给了他的兄弟情义。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一击不中也是得罪了仇富?

    或者——

    他根本没有杀仇富的心,而是在仇富的示意下试探自己?

    蒋黎垂下眼眸。

    将自己这阵子说过的所有话都复盘了一遍,确定从来没有亲口说过要仇富死,她才舒了口气。

    随后迅速思索着要如何做,才能让刀疤真正干掉他,而牵涉不到自己身上。

    次日,陈雨乐收到了对方的邮件。

    等他看完,激动得叫了几声。

    “乐仔你发乜癫啊?”

    他亲哥陈飞龙光着上身,穿着一条大裤衩端着面条走过来。

    “哥,那个女人果然厉害,她居然挖到了仇富的身份。你想不到吧,仇富是肥宾!”

    “肥宾?真假啊,肥宾不是那次就死了吗?”

    “我觉得有可能,肥宾的尸体不是一直没找到吗?当时林爷跟金三角那边刚交接了一批货,他偷偷摸摸藏到对方船上偷渡过去的概率很大。毕竟我们当时在林爷面前告了他一状,恰逢别的帮|派抢了林爷的藏宝库都说是他指的地方,他敢露面,林爷会直接送他下黄泉。”

    说来这事出得还挺凑巧。

    但确实是出赃物的那些人自己说是肥宾透露的,还说事成之后肥宾要走了三成。

    正因为有人证,林爷才会下令追杀肥宾。

    “如果是他,他调查木哥太正常了,他在记恨木哥当初没救他。”

    “乐仔,你先跟木哥通通气,问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我有数,哎呀,冬天你还打赤膊,真是不怕冷!”

    他们来内地投靠暨和北时,暨和北就替二人把房子车子准备好了。

    因为两人从小生活在粤语环境,这才把他们安排在深市,虽说房子各自安排了一套,但兄弟俩一直住在一起。

    “怕阿妹上门看到不好意思啊?”陈飞龙戏谑。

    “……大哥,阿妹真的是来看你的。”

    明明自家大哥和阿妹互有好感,但两人都不捅破那层纸,他哥咧,是觉得离港时间不够久,怕以前的事影响到现在,面对阿妹就很凶,想把人吓跑。

    阿妹是胆小了点,但追求他哥上就很执着,只是总拿向自己讨教当借口,时不时给他哥加餐做饭。

    陈雨乐觉得他们两个还是很配的。

    “其实有乜好担心的,我们以后都不怎么去对岸,你也有正儿八经的工作,你完全可以给阿妹幸福,为什么要推开她呢?”

    “哥啊,向木哥学习嗟,他比你小两岁,儿子都能跑了。”

    这次陈飞龙没反驳弟弟的话,只是沉默不语,呲溜呲溜吸着面条。

    “哎呀好啦你自己想,我等下就回我自己那边住。”

    陈雨乐抱着他的宝贝电脑起身回隔壁,回家后立刻给暨和北打去电话。

    暨和北听到仇富是肥宾时,眉梢高高扬起。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居然是他?

    倒是没想到,他命如此大,居然能在O记重重包围下死遁。

    再想到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死胖子如今顶着一张老人头,他就觉得有趣。

    如果是他,诈死可能性能从60%提高到90%。

    毕竟诈过一次熟能生巧,说不得又到哪儿做脸去了。

    他直接让陈雨乐把肥宾过去干过的那些烧杀抢掠的事全说给蒋黎听,让她提防点。

    难得提醒一次,让她从仇富心腹入手。

    自己则是可怜的被仇富留下的痴情女朋友,再偷偷放出仇富是肥宾的消息,把肥宾之前的仇人也卷进来,这样,肥宾至少短期内不敢对她做什么。

    除此以外,暨和北又联络了裘康胜。

    把仇富是肥宾的事告诉他,毕竟当年能那么顺利把盗取林爷财物的锅扣给肥宾,也有裘康胜出的一份力。

    “真的?”

    “裘Sir,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听说你升职了,恭喜恭喜。”

    “我也恭喜老弟你成了穆家的座上宾,肥宾的事……我会处理。”

    “你都是副处长,没必要沾手噢。我有一个建议呢,你看看可不可行?”

    “你说。”

    “这世上谁最恨肥宾,自然是林爷。他这风头避得够久,我觉得是时候让他回港城了,他躲出去不就是怕被清算吗,你找人联系他告诉他港城好安全,跟他一样的老大都安安稳稳养老。林爷都快七十的人了,人老了都想落叶归根,何况叛徒居然敢大喇喇搜刮属于他的四合会的遗产,新仇加旧恨,我相信他收到消息会飞奔回来,到时你就坐山观虎斗,斗出火了就又到你立功的时候了。”

    对面的裘康胜眼睛一亮。

    引虎赶狼,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跟暨和北对着干。

    这个人脑子转得太快,太擅长借力打力、借刀杀人。

    最重要的是,他太擅长经营关系了,你都不知道他究竟跟哪些人认识,又是如何认识的。

    就像这次,明明是他对穆家有事相求,但穆家礼遇他便罢还放出消息认了干亲。

    其他人不知道这门干亲是谁,但他作为牵线搭桥之人,当然明白说的是暨和北夫妻俩。

    要他说心思如此缜密做生意真是浪费了,就该扔到官场里,指不定能掀多少风浪。

    “老弟,我真是服你了。”

    在暨和北的计划里,所有人都是工具。

    但你明明深知自己是工具,为了看得到的“好处”却又不得不心甘情愿当好这个工具。

    暨和北哂笑:“水浑了才好摸大鱼,裘Sir,我不信你看不清这点,你这样夸我我很惶恐啊。”

    “你会惶恐,哈哈哈。”

    “……”

    暨和北不把肥宾放在眼里。

    各方面安排好,也到了下班回家的时间。

    走出电梯,突然发现咳嗽的人很多,有的人咳得撕心裂肺,非常像流行感冒。

    暨和北下意识蹙眉,重新退回电梯回到办公室。

    作为这座写字楼的主人,他的办公室有直达电梯,因此不需要跟外人近距离接触。

    主要是家里有两个小孩,孩子小抵抗力差,难受又说不明白,如果被传染会很糟心。

    回了办公室,暨和北先洗澡,再仔仔细细消了毒。

    搜了搜相关新闻,发现病例出现得非常早,去年十一月就有了。

    但没引起人们的关注。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有些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毕竟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些疑难杂症冒出来,但是凭借着现代医学发达的技术,很快就能将其搞清楚继而给攻克掉。

    而大部分媒体都在文章的最后标注说有关专家已经将其控制,只要等到进一步的研究结果出炉之后,就能将其压制住。

    去年市政府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大众公布了非典的传播情况。发言人在发布会上指出,所有的感染患者的病情均已被控制,请民众放心。

    有了官方的保证,大家更加是放松了警惕。

    在第二天,国足与世界冠军巴西的足球赛照常在天体中心举行,现场有超过5万名观众观看了这项赛事。

    之后,包括一些歌星的演唱会,还有其他一些大规模聚集性活动都没有得到任何制止和阻拦。恰好正值旅游季高峰,有关部门并没有去控制人口的流动,这就导致翻过年后,非典爆发了。

    暨和北想了想自家过年期间到过的地方,也有点后怕。

    但看新闻说这种病潜伏期没那么长,自家回榕城一个多礼拜没有任何症状,想必没被感染。

    想来想去,还是得早做预防。

    暨和北给费朝打电话,让他统计公司最近去过深市出差的人的名单,让他们带薪休假回家隔离,半个月后确定无事再回来上班。

    又通知所有员工,如果家里有从沿海回来的亲戚要及时通报,公司

    允许休假。

    否则一旦查出隐瞒不报传染他人,公司直接劝退。

    一切都安排好,等下班高峰期过后,暨和北才下楼取车回家。

    回家里新闻里也正好在播报广省出现不明原因肺炎。

    也说了这种情况正在向各省各市蔓延,要求各地政府排查外省回流人群,虽不至于明确要求隔离,但是要求待在家不要四处窜门。

    “爸,我今天下班发现公司不少人咳嗽,我担心其中有感染者,学校开学后恐怕会更严重,还要准时开学吗?”

    “开,还是三月一号开学,只是高三不用提前返校。”

    “学校出了通知,返校后食堂统一熬制中药,统一分配到各个班级。”

    丛琦这几天除了到工作室那边就在家里,进出都开车没太大感触。

    看老爸和老公面色凝重,蹙眉问到:“这么严重吗?”

    “不好说,但预防着总归没有坏处。”

    暨和北看了眼两个懵懵懂懂,乖乖干饭的小崽子:“最近我在家里办公,琦琦你尽量把工作挪到家里做,尽量减少跟外界接触的可能。”

    丛琦想了想,应了:“行。”

    自从开始关注非典,就发现因这病过世的案例越来越多。

    榕城盯省外流动人口也越来越紧。

    好多外地学生返校时间被推迟,因此凡是理论课都改成了工艺课。

    老师布置好课题,寝室之间互相给作品打分,如同丛琦这类不住校的学生可以将作品拍摄下来,发到老师的邮箱里,或是等非典过去再交到专业课老师那边。

    差不多到三月底,整个街道几乎都弥漫着中药的味道。

    到底能不能预防谁也说不准。

    但社区安排了熬药,那家家户户都得喝,反正就算没用也没坏处。唯二避开了喝药的就属于家里两个小崽子。

    没办法,捏着鼻子灌了就吐,吐了就嗷嗷哭,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那不是中药,那是□□鹤顶红。

    到后面一闻到药味儿小哥俩就四处躲,哪个柜子都钻。

    丛琦怕小孩儿不懂事,钻进柜子里忘了出来憋出问题,想了想反正不怎么接触外人索性不折腾他俩了。

    而在外面被非典阴云笼罩时。

    监狱里,陆城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

    虽然连环凶手的事没有按照他说的发展,但非典还是来了。

    本身陆城说的那些话

    吴警官属于半信半疑。

    上次听他提供的消息,整个刑警支队布控抓人,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本该被杀的人的确被救了,可凶手换了行凶路线,杀了其他人,并且比陆城说的两个死者还多了俩。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惊呆了,很难接受。

    这既证明陆城提供的消息是真的,也说明改变A的命运时可能会无意间改变BCD的命运。

    他们甚至回答不了,如果早知道救了两个却要死四个,会不会不插手?

    蝴蝶效应的残酷就在于此。

    并非阻止了凶手原本的犯罪就可以让整个悲剧终结。反倒因为对方反侦察意识较强,发现警方蹲他,他为了挑衅和泄愤才进一步将犯罪升级。

    这个案子之后,几个参与布控抓人的警察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

    好不容易缓过来,没想到非典的到来再次印证了陆城的话。

    负责侦办陆城案子的吴警官这次立马向上司打了报告。

    他的上司当然也清楚上次凶杀案的前因后果,觉得这事确实不好处理,也往更上面报。

    于是某个普通的雨天,一组秘密小队前来见了陆城。

    很快,陆城便被送往了别的监狱,在那儿,他得到了“能够正常出狱”的承诺。

    而在陆城被转移的期间,榕城秩序渐渐恢复。

    差不多五月左右,大家能正常出门。

    丛琦收到了成舒的请帖。

    ——她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正好是同在星空影视的傅季同。

    自从星空在海市开了分公司,不仅旗下艺人转移到海市,连郦慧心和应奇正他们都常住那边,因此丛琦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见过面了。

    这次结婚,两个都是她的熟人,丛琦没理由不去。

    “六月二十六左右几天你能腾出时间吗,得去海市参加公司艺人的婚礼。”丛琦希望他陪着一起去,便说:“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老板,我们都不能缺席的哦。”

    “唔,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暨和北不放过索要“报酬”的时机。

    丛琦美眸嗔了他一眼,噘嘴迅速亲了下:“那就说定了。”

    “现场大概有媒体,这次我们不带暨大宝暨二宝,不过很可能你也会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难道我见不得人?怕我给你丢脸啊。”

    暨和北问。

    “少来。”丛琦笑嘻嘻的抱住他肩膀,“这不是拍狗

    仔盯你,搞出麻烦嘛。别的老板上财经类杂志,你跟着我上娱乐版块,别人要说你降格调了不是?”

    “不怕,我很高兴让大家知道我是你老公。”

    就算丛琦还是演员时,暨和北都没刻意隐瞒过。

    只是丛琦当时摸不清港城那边的底,担心媒体曝光过度打扰两人平静的生活。

    不过这次亲自走了一遭,就觉得那些人也就那样,不值得过分惧怕。

    毕竟连大家忌惮的穆老都一块吃过饭,还成了干亲,那些她以前觉得的“危险”顿时就被弱化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意识到暨和北是真的心有成算,不是安慰她的善良谎言。

    “好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公长得有多帅!”

    **

    五月到六月中,两人把工作集中处理好。

    出发前遭遇了小哥俩的哭哭攻击。

    一人抱一条腿,屁股墩子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就开嚎,边哭边喊“爸爸妈妈”,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没辙儿,只能带着一块走。

    上了车,丛琦就黑着脸故意吓唬他们。

    一开始小崽子还陷在目的得逞的快乐里,发现喊了几声丛琦都不搭理他们后,渐渐安静了。

    “妈妈,你在生气吗?”

    暨大宝奶声问。

    人家安静归安静,但一点不胆怯害怕。

    问得可理直气壮了,好像还在疑惑为什么生气了。

    丛琦扭头:“你说呢?”

    “生气?”

    “你怎么知道妈妈生气了?”

    “因为你刚才是这样的。”暨大宝咧嘴,眉眼还弯了弯,然后下一秒模仿丛琦黑脸的表情:“现在是这样——”

    眉心蹙成了囧字,嘴巴还抿得直直的。

    “咳。”丛琦差点被他的变脸逗得当场破功,她咳了咳,忍住了,反问两个孩子:“那你们说妈妈为什么生气了呀?”

    “肚肚饿了!”这是暨二宝的回复。

    “为什么生气呀?”复读机属于暨大宝。

    丛琦板着脸:“当然是因为你们打破爸爸妈妈的计划,你们临时跟着去妈妈还得帮你们补票。因为你们是快三岁的大宝宝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揣着就走,知道吗?如果以后要去,要提前几天跟妈妈讲。”

    她语速很慢,但小孩儿嘛,大概是听不懂的。

    他们只听懂了提前讲。

    “几天呀

    ?”

    “至少三天。”

    “噢~~~~~”

    乖巧答应,显得他们好像听懂了的样子。

    丛琦也不管,反正孩子本来就小,脑瓜子能思考的除了吃饭就是玩,稍微复杂一点别看两人答应得可认真了,其实根本没听懂。

    下一次还是会哭会闹。

    但大人该生气时还是不能少,免得他俩觉得爸爸妈妈无底线纵容,越来越皮。

    “所以妈妈今天生气了,我决定一个小时不理你们。”

    “不要不要!”

    “嘘,再吵吵就两个小时。”

    他们对时间也没概念,“那,妈妈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嗦话呀?”

    “你跟弟弟数到一百,我就能跟你们说话了。”

    两小崽子只能数二十以内的数。

    平时家里没特意启蒙,他们的日常就是各种各样的玩,顶多睡觉时她跟暨和北会念念小故事。丛琦说这话,就属于故意刁难孩子,不过小家伙们显然意识不到,已经开始认真数起来了,这一数就到了机场。

    “怎么办,你们好像数不到一百,那这次记住下次再耍赖就接着数,好吗?”

    “好~~”

    “妈妈抱抱。”

    丛琦看着甜笑着撒娇的小卷毛,说:“我抱你五分钟,就抱哥哥五分钟,一会儿抱哥哥时你得下来走路,好不好?”

    “好~”

    跟爱耍赖的老二沟通完,丛琦又跟老大沟通,还额外亲了大宝一下。

    老大也开心地同意了。

    小卷毛对亲亲有意见,丛琦就说:“那妈妈也亲亲你,但是要先抱哥哥,行不行?”

    一番纠结,小家伙还是选择了先抱抱。

    丛琦说轮着抱就轮着来,因为事先跟孩子说定了,两人也没有异议。

    总之虽然没带保姆,但直到落地还算顺利。

    毕竟有了上次去京市的经验,两人带两个娃并没有手忙脚乱。

    下了飞机,直接是郦慧心来接的他们。

    郦慧心看到两个孩子也在微微诧异:“不是说孩子不来吗?”

    “黏脚狗,甩不掉。”

    “住我那儿?”

    “不用,我们在这边有房子,已经通知人搞好卫生了。”

    丛琦不习惯住别人家里,尤其是两个孩子看着乖,破坏力却很强。他们爱跑来跑去,一不留神就打坏东西。碎自家的总比碎别人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