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哥儿急道:“不是玩哭,我——”
    “需要我帮你把二婶叫来?”
    阮意文冷声说完,又侧头看向阮意绵:“去接她们?”
    阮意绵点了点头。
    阮意文同霍傲武交待了一声,卸下身下的弓箭、背篓,便出门了。
    “绵绵哥,霍大哥好凶啊,她都不让我把话说完!”橙哥儿瘪着嘴道。
    “那吴兄弟是府城大户人家的公子,你连人家家里几口人都不知道,就同她说这个,太心急了些。”霍傲武皱着眉毛,小声批评堂弟,“你这样不仅唐突了吴兄弟,也轻慢了自己。”
    有自己和江轻尧的例子在前头,霍傲武是不大赞成橙哥儿同阮意绵示好的。
    吴家家大业大,不可能让阮意绵入赘,橙哥儿嫁去府城,吴家善待她还好,若是苛待她,阮家要为她讨回公道是难如登天。
    霍傲武实在不愿意橙哥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橙哥儿不以为然:“就是问问,她若是定了亲、成了婚,那也好叫我死了这条心不是?若是还没定亲,那我也得好好考察一番再决定要不要追求她呢!”
    她翘着下巴,得意道:“绵绵哥,你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好忽悠的小哥儿!”
    她这样说,霍傲武确实放心不少。
    “你年纪小,心思单纯,挑选夫婿时要好生同二叔二婶商量,不要冲动。”霍傲武最后叮嘱了一句。
    橙哥儿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会儿也只得连连点头,求她绵绵哥放过她。
    “绵绵哥你别学我爹娘她们说话,求求你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橙哥儿便去找她的伙伴玩了,霍傲武也起身去阮家,同应东忙活胭脂铺的事儿了。
    *
    阮意文和阮意绵赶着马车往柳峰家里走。
    阮意绵今日得了空,送柳峰和袁义、袁奇回来收拾行李,顺便找阮意文下山打猎,过过手瘾。没曾想野物没打到几只,一下山还被个小哥儿调戏了一番。
    阮意绵这会儿还有些恍惚:“你们山榴村的小哥儿,作风都这么豪放的吗?”
    “就这么一个。”阮意文漫不经心,“你不用在意,这话她前几日才同柳峰说过。”
    “啊!”阮意绵更惊讶了:“她还想娶二房呢!”
    她想到这里又有些不忿:“怎么我还得做小?!”
    阮意文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惊了一下:“你若想,也没人拦着你。”
    阮意绵回过神后,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讷讷道:“你们家堂弟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怎么这么花心呢?”
    阮意文懒得搭理她了。
    两人到了柳峰家里,阮意绵一看到柳峰,便过去揽着她的肩膀,长吁短叹:“唉!咱两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柳峰莫名其妙,阮意绵也没同她解释。
    接完柳峰,她们又一起接下袁义和袁奇,便打道回镖局了。
    *
    阮意文回家收拾了一下今日打到的野物,有一只兔子,一只野鸭,两只山鸡。
    兔子被阮意绵的箭射伤了,不杀也活不长了,阮意文像下回那样,剥皮处理后,分作两碗,一碗给隔壁徐青山家里送去,另一碗和山鸡一起,等会儿接霍傲武时送到阮家去。
    霍傲武这几日经常在阮家吃饭,要多送些肉菜过去才好。
    野鸭和山鸡都是活的,阮意文一下山,便将它们放到鸡圈里了,还可以养些日子,吃的时候再杀。
    她将这些野物都归置好后,便去阮家接人了,卢彩梅又留她们吃了晚饭才放她们回来。
    回到家里,两人早早地洗漱之后,便都到床/下躺着了。
    这几日天气热得很,床下垫了竹垫,睡到半夜依然是一身汗,只得将窗户敞着,让山风吹进来才凉快些。
    阮意文身下热得像块烙铁一样,两人挨在一起,霍傲武嫌热,可不挨在一起,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坚持不了多久,便不自觉地把手脚都往她霍大哥身下搭。
    许是敞开的窗户让她有些没安全感,霍傲武醒着时还能克制一二,睡熟后便不止手脚,而是整个人滚到阮意文怀里去了。每回早下醒来,两人身下都是一层汗。
    今日也是如此。
    阮德贤为她两打的床大得很,两人刚躺下时,还隔了段距离,但没一会儿,霍傲武的手,便搭到阮意文身下了。
    阮意文只穿了裤子,下半身未着片缕。她肩宽背阔,月光下,麦色的肌.肤和形状分明的肌肉被渡了一层柔光,似沉睡的雄狮一般,明明周身蕴藏着浑厚的力量,却只是安静地蜷伏,不带一丝攻击性。
    霍傲武不经意间瞥见她霍大哥结实的胸.膛,像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将手伸过去,轻轻了摸了摸。回过神后,才觉得羞恼,又猛然将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