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滚烫春夜 > 82月亮公园LunaPark
    月亮公园LunaPark

    苏玺岳常常会受邀参加学术论坛或者行业峰会交流,有些时候,出差一周甚至更久也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短暂的换了一个地方工作,换了一个地方生活,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唯有这次出差,是他结婚以来,第一次和周鸢分开这么久。

    即使他在出发前仔细叮嘱了他能想到的一切,甚至就连配菜,也尽可能的帮周鸢准备好。

    不论大大小小,他都在他能想到的范围内,全都告诉了周鸢。

    就好像不是去短途出差,像是他要出国长居。

    可是他总怕落下什么,怕周鸢一个人在家住不习惯,怕周鸢一个人在家吃不好睡不好。

    琐碎的、不起眼的日常,会一个又一个的令他在远方担心不已。

    但他又怕,周鸢太快习惯了,即使这个家没有他,对周鸢而言,并无差别。

    可两两相较之下,他只希望周鸢这几天能生活的顺利开心,不论他是否在她身边。

    在出差的第五天,当天的会议结束后,业内同行进行了聚餐,第二天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交流会,参不参加的影响都不大,于是苏玺岳准备提前离开。

    从前他对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从小和父母并不亲近,最亲近的人是他的奶奶,成年后又辗转不同的城市和国家去读书,毕业后也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对他而言,不论在哪里,他都能很快的适应,无需适应期的很快融入新的生活。

    直到这次出差,他才意识到,他对“家”这个名词、这个定义,有强烈的渴望——

    他和周鸢共同的家。

    当同行得知苏玺岳要当夜就赶回江坞时,关系还算尚可的一位对他说:“要不是知道你坚持不婚,如今还单身,还以为你要回家给你太太惊喜,不然明天的交流会,去听听也好。”

    “是啊。”苏玺岳在他面前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说:“我确实是想我太太了。”

    有些实话,说出来时对方反而不信,还会以为是故作正经的在开玩笑。

    “哎呦!时间可真是好东西。”这位同行继续说:“真看不出来,我们的苏大主任还会开玩笑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没开玩笑。”

    苏玺岳正了正神,继续对同行说:“我讲认真的。”

    “得嘞,我信还不行吗?”同行笑了笑,俨然一副不相信但是还敷衍的样子:“不过要我说,您至少得戴个婚戒再说已婚这种话题吧。”

    苏玺岳看向自己左手光秃秃的无名指,也没有再为自己辩驳解释。

    苏玺岳到了机场,得知江坞现在在下雨,飞机延误了一会儿才开始登机,好再接下来的流程很顺利,帝都今夜的天气很好,飞机正常起飞。

    帝都飞江坞的这段旅程,苏玺岳飞过不止一次,唯有这一次,他的心里不再如往日那般平静。

    那是一种绵长的温柔,他想到了家里的妻子,是否已经熟睡,待到他回家时,是否睡眼惺忪的从床上醒来,眼眸充满惊喜的看着他。

    苏玺岳在飞机上,想到这里,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微微垂眸,黑密的羽睫覆下灰色的暗影,深色的眸子里藏不住的温柔,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无名指,似乎的确缺了些什么。

    从前苏玺岳从来没有想过,戴婚戒这件事。

    即使给周鸢买了钻戒,也仅仅买了周鸢自己的那一支。

    但此时此刻,万里高空之上,他想,他和周鸢,还有很久很久的以后,终会有一日,彼此的左手无名指上会戴上以爱为名的戒指。

    从机场到家已经很晚了,苏玺岳回到家后屋内一片漆黑,他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已经熟睡的周鸢。

    然而卧室并非和厅内一样一片漆黑,卧室的灯并未关上。

    要不是见周鸢已经熟睡,苏玺岳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要回来,特意在等他。

    是玩手机太困睡着了吗?苏玺岳想。

    周鸢的皮肤很白,睡着时像白雪公主,樱唇边挂着满足的淡淡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

    苏玺岳轻缓的帮周鸢盖好薄被,小姑娘睡觉不老实,被子被她踹到了一边。

    在帮她盖被子时,苏玺岳在她纤细的腿边,发现了一个他从雪山回来后帮周鸢收拾行李箱时在她的床头柜里见到过的、能让女性快乐的玩具。

    他的思想并不封./建落./后,认为女性不应该借助外借物品使自己快乐,只能刻板规矩的和自己的丈夫进行某种运动。

    所以那日当他看到周鸢抽屉里的小玩具,他也并未告诉周鸢,他看到了。

    而且他猜测到了,周鸢应该是忘记了床头柜里放着什么,才让他碰的,又或者是周鸢信任他,才任由他去碰她的床头柜。

    但不论哪一种情况,如果周鸢不主动跟他分享,那即是周鸢的隐私。

    周鸢的唇边含着浅浅的若隐若现的笑意,眉头微微蹙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令她满足又未满足的美梦。

    周鸢的脸颊线条柔和流畅,看起来即使没有他,过得也还不错。

    从他们的微信分享的消息来看,周鸢一日三餐吃的还可以,虽然还是会叫外卖,但也还好,苏玺岳提前为她准备的配菜,不算白白准备。

    苏玺岳实在高估了周鸢的厨艺,即使他用便利贴写好了每一步该怎么做,但周鸢仍然会将食材搞得乱七八糟,没有美观可言,只尚可果腹。

    想到微信,苏玺岳想起,最近周鸢回复他微信的频率很慢,慢到他想当然的觉得周鸢的手机出现了问题。

    窗外有微微风声拂过,燃烛灯下的香薰蜡烛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是周鸢这几天从网上网购的,刚刚到货,新换的味道,苏玺岳之前没有闻过。

    家里一点一滴有了周鸢认真生活的痕迹。

    周鸢的腿在睡梦中不安的动了动,苏玺岳忽然看周鸢腿边的小玩具很碍眼。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将带着氵朝意的电动玩具从床上收起。

    沉沉的目光在周鸢身.体.上游走徘徊着,枕边的迷蒙中的周鸢似乎是被什么惊醒,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皮动了动,手腕忽然伸出,随后又将伸出的手臂缩回。

    苏玺岳眸色暗了暗,不怎么费力的就将周鸢的手腕牢牢攥住。

    周鸢晃着脑袋,躲避着眼前人的“吻袭”:“唔……”

    深夜猝不及防的突袭,她的困意在此刻全部消失。

    她惊诧于是谁会深夜闯入安保系统高级的别墅区,但熟悉的山涧雪松的气息让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除了苏玺岳,不会有其他人。

    被桎./梏住的手腕不得动弹,周鸢的挣./扎倒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感觉。

    苏玺岳略带轻佻的笑意,低哑着说:“老实点,别乱动。”

    周鸢被吻到呼吸都要用力,恐慌过后的精神松懈和铺天盖地的吻一同袭来,浑身一阵酸软无力。

    或许是太久没见,太久没有了,紧接着,又是一点即燃的热情。

    野火燎原。

    她不再挣./扎,很快的回应着苏玺岳。

    不同的磁极遇到一起,牢不可分。

    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示弱。

    周鸢很快明白了路边摊和顶级餐厅之间的不可跨越的鸿沟般的区别。

    在没有吃过顶级餐厅之前,或许路边摊也不难吃,但品尝过顶级餐厅的美味之后,再吃路边摊,就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

    床头柜里的小玩具,即使功能再丰富多彩,或许以前她喜欢这种感觉,但现在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吃腻的如路边摊的调味。

    周鸢的眼神迷离,散发着媚而不自知的美。

    男人的声音低哑充满张力:“小鸢,我是谁?”

    周鸢对他,永远是在床.上最热情,最毫无保留。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

    苏玺岳的动作比以往要暴./力些,甚至全都是落在周鸢受不了的地方,周鸢浑身一抖,说不出话。

    男人继续逼问道:“我是谁?”

    周鸢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问:“苏……玺岳。”

    苏玺岳对这个答案不满:“不对。”

    周鸢眉心微蹙,道不清什么感觉,她像在教室认真听课的学生,但老师没有教过她正确答案是什么。

    苏玺岳随后将周鸢扶起,周鸢像是骑马似的足夸坐在他的腿上,男人扣住周鸢的月要,故意伸手向她身后拿了什么东西,周鸢看不到苏玺岳从她身后拿了什么,但她被男人米且./暴的动作弄的说不出话。

    苏玺岳将东西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下,找到开关在哪里后,放到了——

    周鸢蓦的一颤。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周鸢浑身泛起酥麻的痒意,耳边响起的话,让周鸢恨不得扭过头去一点也不听。

    江坞今天的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飞机落地时已经停了的雨水,现在又啪嗒啪嗒击打着玻璃窗,周鸢脸颊绯红一片,就连耳尖也沾染了些许红意怎么会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问她哪个更舒服。

    她的脚趾和小腿不受控制的痉.挛,连带着周鸢的大脑丧失主动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也想不通这东西是怎么落到苏玺岳手中,又被他现在拿来……

    雨水落在玻璃窗牖上,落下微弱的水珠,又很快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向下坠落,没入尘土,消失,归于虚无。

    口翁口翁的震.动声和氵显氵鹿氵鹿的水声交./揉./混合,还有用力的不容忽视的撞./击声,周鸢微微张开唇,说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的她,手指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从雪山回来后又赶上苏玺岳出差,他们太久太久没有在一起。

    本来还在试图势均力敌的他们,在此刻完全的分出胜负,溃.不.成.军的周鸢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男人忽然猝不及防的停下。

    就好像差一点点就能看到晨间山顶的日出,偏偏就差那一点。

    可就是这一点吊的周鸢不上不下,她迷蒙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像是盛着一汪清澈的皎月,无辜的看着男人。

    但可恶的男人偏偏不给她。

    周鸢忍不住自己动了动,可却被苏玺岳犭艮犭艮的掐住月要月支,动弹不得。

    灯影绰绰,卧室的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窗外的雨水忽然变大,雨滴落击玻璃的声音变得急促,即使在卧室里,也听的一清二楚。

    但无人有心思去管雨水的大小。

    周鸢搂着苏玺岳的脖子嘤嘤撒娇。

    苏玺岳平常对周鸢的撒娇没什么抵抗力,但偏偏今天不吃这一套。

    他的手指勾住周鸢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和他对视着。

    目光勾缠,他一字一句道:“小鸢,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zi、wei、玩、具。”

    同话音一道而来的,是周鸢眼前的一道白晕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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