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程夏夏×蘇曉柳（1）
蘇曉柳大四的時候，蘇曉揚沈家寶還有沈月月，已經分別有自己的男女朋友，小情侶之間很是甜蜜。
彼時沈家寶已經畢業，開始專注于自己的事業，即使每天都很忙，可他還是很關心自家弟弟。
這天，聽到曉柳回家，他推了一個見面會，也跟着回家去。
“曉柳，你訓練累不累啊，上次大哥給我說，要是碰到你回來，囑咐你一聲，不要太累。”
蘇曉柳因為常年訓練，氣質很是昂揚，又因為環境比較簡單，整個人積極樂觀，“二哥，你和大哥不用擔心啊，還有月月，上次還打電話給我，讓我多注意休息，我訓練沒有那麽累的，只是為了保持熟練度，才要每天都訓練，但是強度沒那麽大。”
沈家寶點頭，那就行，他看看自己這個帥氣的弟弟，又嘿嘿一笑，湊過去問他，“你們訓練隊，有沒有漂亮女孩啊。”
蘇曉柳還沒明白他的意思，“有啊，女運動員，每個都很好看的。”
沈家寶接着就問，“那你有沒有喜歡的？”
蘇曉柳一呆，“額，這個沒有。”
沈家寶啧一聲，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是不是沒有這根筋啊，你這都快畢業了，也沒談個戀愛。”
蘇曉柳簡直哭笑不得，“二哥，媽可都從來沒問過我呢。”
沈家寶點頭，“媽說過，不會幹涉我們的戀愛，我知道，她覺得呢，結婚還是一直單身，是我們的自由，她很尊重我們的選擇，但是呢，我覺得，你不會想一直單身的吧。”
蘇曉柳笑起來，“當然不會啦，你看爸媽，過得多幸福啊，我以後，也想有這樣一個家庭。”
沈家寶打個響指，“看，都是這樣，所以啊，我才關心你的，你看，我，大哥還有月月，可是都脫單啦，就剩你一個，到時候我們整個家庭聚會什麽的，我們都成雙成對的，你自己單嘣一個，可別傷心。”
蘇曉柳想想那個場景，還是有些紮心的，“可是，我沒遇到合适的，也沒法談啊。”
沈家寶其實就是想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已經從自己身上吸取到充分的經驗，感情這件事，就是不能墨跡，他那時候磨磨蹭蹭的，浪費好多和圓圓兩個人的戀愛時光。
但是如果沒有喜歡的人，那就兩說了，“真沒有喜歡的人啊？”
曉柳點頭，“沒有，如果有，我會努力追求的。”
沈家寶贊同點頭，“對，就是這樣，二哥就是想給你說這個，如果有喜歡的人，大膽追求。”
蘇曉柳被迫聽了一肚子怎麽追求女孩的方法，這才被放回去。
雖然聽得不少，不過回到訓練隊，他立即心無旁骛起來，從進入訓練隊，當一個專業的滑冰運動員開始，他就享受冰上的感覺，到現在，依舊如此，至于追求女孩什麽的，他現在沒什麽興趣。
陳歲寒一進訓練室，就看着曉柳飛燕一般在冰上自由翺翔。
從業至今，他最得意的，就是有蘇曉柳這個運動員，他一直覺得，曉柳這孩子，與衆不同，他從來都沒感覺到壓力，因為，他享受的是滑冰本身帶來的樂趣，并不是加諸于之上的榮譽。
他滿心欣慰，不管什麽時候，看蘇曉柳滑冰，都是一種享受，很多運動員，特別是頂尖的運動員，滑的越多，技巧越好，可是，靈氣也會很快消磨，很多人，到最後只剩下機械，仿佛一個人沒有靈魂，那樣，根本傳遞不出來那種自由的精神。
“教練，你怎麽來了？”蘇曉柳發現他過來，腳下微微用力，滑到他對面站定。
陳歲寒正要叫他呢，見此笑呵呵的，“我這不是，在家裏也待不住，正好啊，有個事要和你商量。”
蘇曉柳就把冰刀脫下來，和他進辦公室。
“什麽事？”蘇曉柳問他。
陳歲寒沉吟一瞬，開口，“曉柳，你的花滑和速滑水平，我可以肯定，已經處在世界頂尖水平，下次的奧運會，我對你非常有信心。”
蘇曉柳一笑，“教練，放心吧，到時候，我會好好表現的。”
陳歲寒點頭，“這兩個我們先不管，我想問你的是，我發現，你在闊步動作上，非常有天賦，而這個動作，又是雙人花滑要求的标準動作，你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雙人花滑？”
蘇曉柳一愣，“雙人滑？”
陳歲寒點頭，“對，雙人滑，我覺得，這是下一個，你可以嘗試的方向。”
蘇曉柳還真的從沒有想過，“我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滑，覺得挺自在的，兩個人，我怕磨合不好，所以從來沒想過。”
陳歲寒點頭，“對，我之前，也是有這個顧慮，你的滑冰，就像表演，是有自己的意境在裏面的，它能傳遞出各種思想，我考慮的，是當你和另一個人一起的時候，這種意境，還能不能表達出來。”
他接着說，“不過，這兩天，我休息在家，突然想到一件事，滑冰的精神，要的就是勇于突破，無限嘗試，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因為你臨近畢業，事情也比較多，這件事，你可以先考慮一下。”
蘇曉柳并沒有考慮太久，只過了兩天，他就找到陳歲寒，“教練，我覺得，雙人花滑，我可以嘗試一下，您給我安排一個搭檔吧。”
陳歲寒大喜過望，“好，那你等我消息，我先安排一個，你們試試。”
雙人花滑隊，也是他帶着，所以要調配人，并不難，難得是，有誰能和曉柳合拍。
很快，陳歲寒就選定一個人。
“曉柳，這是于菲，你應該也認識，這幾天，你們先搭檔一下，簡單試試。”
雙人花滑和單人花滑相比，在技術上并沒有什麽很大的突破，重要的就是配合，于菲之前一直是滑雙人的，所以對此并不陌生，讓她驚訝的是，蘇曉柳明明從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竟然能夠很快就上手。
“曉柳，你之前，有過搭檔啊？”這是于菲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蘇曉柳搖頭，“沒啊，我之前都是單人的。”
于菲就更驚訝，“那，那你怎麽上來就會啊。”
蘇曉柳笑着解釋，“可能因為關于滑冰這些相關的書籍，我看的多，只是紙上學來終覺淺，這些簡單的我還可以，但是，再複雜一些的，我可能就要練習。”
他一笑，于菲有些臉紅，她看着蘇曉柳，“只是這樣，就已經很厲害啦。”
她想象不到，一個人，單憑看一些書，就能滑的那麽好，怪不得教練一直說，蘇曉柳是天才呢。
她有些激動，如果蘇曉柳這麽厲害，她是不是能憑借和他搭檔，也成為世界頂尖呢。
可是沒過三天，她就無心想頂尖不頂尖的了，她只覺得，和蘇曉柳搭檔，實在太好了。
蘇曉柳同學，目前大四，已經是一個标準的小青年，他長得帥氣，笑起來眼光開朗，依舊帶着滿滿的少年感，被這樣的人吸引，再正常不過。
于菲态度一變，陳歲寒立馬就察覺到異常。
作為國家頂級金牌教練，對于運動員的狀态，他都不用看第二眼，一眼足以。
對于雙人花滑，能夠發展出感情，也并不是壞事，很多時候，情侶或者夫妻組合，能夠有充足的默契，展現出最高水平的表演。
所以，他發現之後，先去問蘇曉柳，“曉柳，你看于菲怎麽樣啊？”
蘇曉柳想了想，“嗯，她挺不錯的，滑的很好，有時候我不太明白的動作，她也講解的很清楚。”
陳歲寒看他，“那你有沒有興趣，和她長期做搭檔？”
蘇曉柳猶豫一瞬，還是開口，“教練，我覺得我們不是很合适。”
他其實有些煩惱，以往，他自己一個人，訓練間隙，就會複盤上一場訓練的動作，然後在心裏模拟更好的動作，慢慢的已經養成習慣，這種習慣，不僅讓他放松，更讓他進步。
可是自從和于菲搭檔之後，剛開始還好，可能後來他們熟悉了，休息的時間，于菲就總是找他說話，問東問西，還從來不說訓練的話題，他有些受幹擾。
這些話，他都沒說，他相信，陳教練不會強迫他。
果然，陳歲寒一聽就點頭，“好，那我明天就然她先歸隊，你這邊呢，還是先練習個人賽吧，以後呢，如果有合适的人選，你再組合，如果沒有，我們也不強求。”
這正是蘇曉柳想要的。
陳歲寒告訴于菲的時候，她很是吃驚，“教練，為什麽啊，我覺得，我和蘇曉柳練習的特別好。”
陳歲寒卻是持有相反意見的，“你真這麽覺得？”
于菲一張嘴，卻說不出肯定的話，只是解釋，“蘇曉柳他還沒熟練呢，等熟練之後，我們肯定能配合的非常好。”
陳歲寒搖頭，“我覺得不是這樣，于菲，通過這幾天的訓練，我發現，你們不是很合适。”
不光因為于菲的心思有些歪這件事，陳歲寒是真的發現，這兩個孩子做搭檔，并不合适，“首先，你們的身高就不太合适，曉柳呢，一米八四的身高，你呢，一米六，原本，你們的身高，都是雙人花樣的标準身高。”
他解釋，“但是，問題在于，你們的身高雖然标準，但是并不匹配，你的身高，最佳匹配是一米八，這四厘米，所造成的影響，就非常大。”
于菲很緊張，“教練，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呀，你再讓我和蘇曉柳試試吧，我覺得我們很合适。”
陳歲寒笑起來，“你啊，我的年紀，都夠當你們的長輩，你以為你的心思，我沒看出來嗎，如果你們是情侶，我怎麽也要讓你們試試的，但是我側面詢問過曉柳，他給我的反饋是，想要換一個搭檔。”
有時候，适度的殘忍，能夠最快的解決問題，陳歲寒并不拖泥帶水，側面直接點明于菲的想法，然後給她戳破，“所以，你們兩個并不是很合适，你先歸隊吧，我呢，再給你找一個新搭檔。”
于菲沒想到，蘇曉柳竟然想要換一個新的搭檔，這句話，也讓她明白，之前自己的那些想法，都沒有實現的可能，臨分開前，她做出最後的嘗試，“曉柳，你覺得我們可以繼續搭檔嗎，如果你覺得我挺不錯，我可以和陳教練争取的。”
蘇曉柳笑起來，“于菲，你就是很不錯啊，對于雙人滑，你有自己的理解，在動作上，也有自己的創新，讓我很受啓發，不過，可能是我不太适合雙人滑吧，所以我覺得，陳教練的決定是對的。”
這簡直就和表白被拒絕一樣，于菲強忍着不好意思，和蘇曉柳自然道別。
她心裏遺憾，心動，剛剛開始就要結束，還有些遺憾的，和蘇曉柳訓練的這些天，她是親眼看到他的優秀，被這樣的人吸引，自然而然，幸虧，她陷的不深，及時抽身就好。
回到原本的訓練隊，幾個小姐妹紛紛過來問情況，知道前因後果以後，很是感慨。
“菲菲，你是我們之間最厲害的人，竟然和他都不合适。”
“對啊，蘇曉柳的要求那麽高嗎，我覺得，應該是他跟不上你的節奏，所以你們才不太合适吧。”
“對啊對啊，是不是我們也有機會，去和蘇曉柳試試呢。”
于菲就覺得，不怪她動心，你看看這一個個的，說起蘇曉柳，眼睛都放光。
和她們比，她還算更進一步的，于菲淡定擺手，“別想啦，我覺得不可能，蘇曉柳真的是天才一樣的人物，我覺得，他應該找不到合适的了。”
果然，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陳歲寒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之後，于菲這邊的訓練隊，女孩子們也死心了，“看來，蘇曉柳是真的不會有搭檔，做雙人了。”
于菲點頭，“當時就給你們說啦，你們還不信。”
“哎，果然，一個人天賦太高，是孤獨的，蘇曉柳每天自己一個人人進進出出的，感覺好孤單。”
這話一出，其他幾個人頓時笑作一團。
“嘻嘻，我看着，是你孤單吧。”
“對啊，我看他每天笑呵呵的，肯定從沒覺得孤單，有這個感覺的，那肯定就是你啦。”
于菲也跟着笑，“是不是覺得挺可惜的，那麽帥一個人，竟然沒有搭檔。”
那是相當可惜的。
不過，有這個感覺，也只是她們，蘇曉柳倒是覺得，這種狀态特別舒服。
和雙人花滑相比，他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在冰上飛行的感覺更好。
陳歲寒也看出來了，“看來，如果沒有特別合适的搭檔，你還是适合自己一個人。”
蘇曉柳覺得，特別合适的搭檔，應該沒有吧，誰會有那麽幸運，遇到彼此契合的搭檔，能夠兩個人同一理想同一信念呢。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程夏夏。
程夏夏是從國外回來找舅舅的，“舅，這次回來，我再也不走了，而且，我再也不滑冰了。”
她這麽一說，把陳歲寒驚着了，“這是怎麽了，誰又惹着你了，又說不滑冰的事情。”
對于外甥女的天賦，他是知道的，因為她媽媽同樣是滑冰行業人士，所以這丫頭，可以說是在冰上長大的，別人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她已經能在冰上自由滑翔了，一樣的，因為這個，這丫頭走路這個技能，掌握的特別晚，一到冰上就精神，一走路就蔫兒。
這丫頭在冰上長大，同樣的，對于滑冰也很有自己的一套，從來不聽她媽媽的話，動不動就回國來。
陳歲寒還沒和外甥女說幾句話，就接到妹妹陳歲芳的電話。
“大哥，夏夏到你那邊了嗎？”
陳歲寒正想問這事兒呢，“回來了，剛說沒兩句，又說不再滑冰的事，你惹着她了？”
陳歲芳嘆口氣，“我敢惹她嗎，我讓她認真訓練，明年回國，到時候呢，參加奧運會，她倒好，說沒什麽意思，你說說，上次她那麽輕松，就拿到雙人滑的世界冠軍，這次肯定也要好好表現啊，結果她不幹了，這丫頭，做事情太随心所欲，把我氣的不輕。”
如果說以前，陳歲寒也看中運動員的成績，那麽現在，他思想發生改變，他更願意尊重運動員自己的想法，“也許，夏夏只是想享受滑冰，對于那些榮譽，我看她可有可無的，別逼她了，先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吧，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陳歲芳有些後悔，“哥，當初，我就應該聽你的，不該漂洋過海的嫁過來，夏夏從小就不喜歡這裏，經常和我們鬧矛盾，要不然，她這份天賦，得多優秀啊。”
陳歲寒倒是不贊同，“說那些幹什麽，你想象的，那是理想狀态，實際上怎麽樣，誰也說不準，再說，也不嫁過去，去哪裏要這麽優秀的孩子啊，夏夏爸爸的水平，比我還厲害啊。”
說到這個，陳歲芳笑起來，“他再厲害，在我心裏，也不如哥你厲害，上一屆奧運會，你可是你拿到多個金牌獎牌的人，他都說，再不努力帶隊，下次估計要被你超越了。”
陳歲芳嘆氣，“他還想讓夏夏換成這邊的國籍，然後參加比賽，我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可能也讓夏夏有些苦惱，她不願回來就不回來吧，哥，讓她跟着你吧。”
陳歲寒很早之前，就想親自帶這個外甥女的，可是那時候妹妹妹夫都不同意，就連上一次的奧運會，也是妹妹親自過來帶着夏夏參加的，他全程沒有參與，他沒想到，妹妹這時候會松口，“你這麽說，我要是留下夏夏，你可別傷心。”
陳歲芳也看開了，“傷心什麽，再和我們在一起，再鬧個幾次，她可能真的就不願意滑冰了，趁着她現在還喜歡，別再消磨她的熱情了。”
陳歲寒笑起來，“你能這樣想，夏夏肯定很開心。”
他知道，相比于國外，外甥女其實更喜歡國內，果然，一聽他的話，程夏夏很是驚訝，“舅，我媽真那麽說的，不會過段時間，就和我爸來找我回去了？”
陳歲寒點頭，“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你媽。”
程夏夏撇嘴，“我才不打呢，舅，當時你就應該攔着我媽的，當個交流生，怎麽就在那邊嫁人啦，我姥姥姥爺也不管管，你不知道，我可煩了，每次出門，大家看我，就和看動物園的動物一樣，也不知道我媽怎麽适應的那麽好。”
陳歲寒無奈，“別這麽說你媽媽，你媽媽那時候嚴重水土不服，而且還遇到危險，要不是你爸爸照顧，她可能就沒了，他們兩個，有很多故事，長輩的事情，你不要随便議論，以前你就不願回去，現在你媽同意了，你可高興了吧。”
他這麽一說，程夏夏也不再糾結，不管怎麽樣，這些年，她能感覺到，爸爸是深愛媽媽的，反正，爸爸媽媽同意她在國內長住就好，“舅，那我以後，可就住你家裏，我之前的房間，還留着吧。”
陳歲寒心裏也高興，“哪兒敢不給你留着，你這動不動就跑回來，不給你留，你住哪裏。”
既然外甥女要長住這邊，陳歲寒心裏一琢磨，讓她真的不滑冰，那是不可能的，比賽不強求，但是，這個愛好，可以繼續，“既然都要留下來，就跟我去國家隊玩吧，放心，舅不強求你參加比賽，不過呢，你在國外呆過那麽長時間，滑冰的體系也和我們不一樣，你爸爸的那些東西，你也懂不少吧。”
陳歲寒笑呵呵的，“你呢，就幫舅舅一把，給我掌掌眼，看看我們隊伍裏，誰資質比較好，下次奧運會，我可是有信心，要超過你爸爸的。”
這一句小小的恭維，頓時讓程夏夏滿心喜悅，她煞有其事點頭，“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藏私，拿出我所有的看家本領，好好給你看，萬一看出個黑馬來，到時候呢，就讓我爸看看我多厲害。”
就像看下棋的人總會手癢，看打牌的人總要下場，程夏夏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滑冰，一進滑冰館，她就有些腳癢。
特別是看到蘇曉柳流暢到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後，更是激動，“舅，這個，這個是誰，這就是那種頂尖的苗子啊，不用說，肯定是超級厲害的人對不對？”
陳歲寒點頭，“你不是一直好奇蘇曉柳是誰，這就是了。”
程夏夏一下驚訝，“可是，我看過他的錄像，沒，沒這樣啊。”
錄像上，沒這麽帥啊。
陳歲寒沒懂她的言外之意，笑着說話，“現在的錄像水平，還不太行，好多人見着錄像，再看真人呢，也是認不出來。”
他看出外甥女的蠢蠢欲動，鼓勵她，“怎麽，滑一圈吧。”
程夏夏超級想點頭的，可是呢，再也不滑冰這句話，她才說過不到一天，現在就下場，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我才不呢，說不滑就不滑，再說，我擅長的，是雙人滑，讓我自己，我滑的也不好，那不給你丢人啊。”
她這話一說，陳歲寒突然靈機一動，“你和蘇曉柳做個臨時搭檔，滑一次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蘇曉柳揮手。
蘇曉柳正好結束一個動作，幾乎瞬間功夫就滑過來，程夏夏看着他的臉不斷放大，直到來到自己身前，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些臉熱。
蘇曉柳以為她是新來的運動員，和她點頭示意以後，問陳歲寒，“教練，喊我什麽事？”
陳歲寒笑呵呵的，“來，曉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程夏夏同學，她呢，在滑冰上也非常有天賦，而且，她非常擅長雙人滑，怎麽樣，你們搭檔，滑一次看看？”
蘇曉柳頓時和程夏夏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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